麼啊?”
“胡瓜!”公孫敬聲遞給奴僕半籃歪七扭八的胡瓜,“給我母親送去。”
霍光欲言又止,這是他們和太子殿下挑剩的。
“公孫兄,摘瓜的時候我看到還有幾根也可以摘了。我去——”
公孫敬聲:“不必。不能全送最好的,只送幾根到不了我母親手裡。何況只是長得難看。”
霍光試探地問太子:“是不是給公孫夫人拿兩斤牛肉乾?”
霍去病一把拉開便宜弟弟:“她不配!”
桀驁不羈
霍光的第一反應是看公孫敬聲的神色。
公孫敬聲不生氣, 他了解他母親。
衛孺雖然沒有害過人,但那張嘴沒少噁心人。以前擔憂過小太子乖的反常,後來又認為霍去病早晚會被皇帝寵成紈絝。
近幾年小太子越發聰慧, 霍去病已是冠軍侯,其子公孫敬聲懶得理她,她又開始抱怨不如弟弟妹妹日子順心。
可她這樣說才沒良心。
衛孺跟衛子夫說家裡人多事多沒有清靜的時候, 衛子夫支援她分家。結果她怕外人罵她不孝——長輩健在鬧分家。
衛孺嘮叨公孫敬聲的時候一個時辰不帶重jsg樣。公中沒錢,婆母叫她出錢, 她像個鋸了嘴子的葫蘆, 不敢反駁。
衛少兒的夫君陳掌只是宮中小吏, 她不想跟陳家人住一起就搬出來。那時霍去病年幼, 衛青不是大將軍, 衛子夫還不是皇后呢。
衛孺不止有妹妹和弟弟可以仰仗, 公孫賀也提過可以搬出去。
公孫賀其實也不敢拒絕妻子的要求,他能因軍功封侯全靠衛青帶。倘若令其獨自掌兵, 又是一個迷路的公孫敖罷了。
衛孺也跟衛少兒抱怨過她的種種不如意。衛少兒跟兒子說起過。如果僅僅這樣,霍去病也不會說她不配。
今年清明, 衛少兒和衛孺去長平侯府, 跟弟弟們一起去給母親和兄長掃墓。霍去病還沒搬去軍中為出征做準備,那日也在長平侯府。霍去病拿供品逗衛不疑, 衛不疑哇哇叫, 衛孺不說供品不能玩, 提醒衛青夫人管管衛不疑, 大呼小叫不成體統。
霍去病一陣窒息, 衛不疑才幾歲?她也看不順眼。再說了, 他在自己家體統給誰看。而霍去病還沒開口反駁,衛孺開始細數衛不疑幼時多愛哭, 大了才好一些。緊接著又數落衛青把霍去病慣的二十歲了還跟小表弟打鬧。
衛青夫人真真好涵養,堂堂大將軍夫人竟然只是溫柔地笑笑,“回頭就教訓他們。給母親和兄長上墳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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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敬聲解釋:“我回去的時候再給母親帶些品相好的胡瓜和牛肉乾。”
霍光不懂,輕輕扯一下跟他隔著衛伉的昭平君。
昭平君打小八街九陌混個遍,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再說了,他親戚當中就有許多混物。打眼一看就知道公孫敬聲的伯母伯父堂兄弟什麼德行。
昭平君:“以前在平陽縣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我的大名?”
霍光笑笑不好回答。
“看來有所耳聞。敬聲老弟雖是獨子,但他有很多堂兄弟,還都住一塊,送過去無法避開他們。也不知道他伯母怎麼那麼能生。他們得虧沒多少錢,不然得比我混賬。”昭平君說完不禁輕嘖一聲。
霍光疑惑,他好像還很驕傲?
皇親國戚好奇怪。
“可是全是歪的,一看就知道是我們挑剩下的。公孫老夫人問起來,公孫夫人該多難堪。”霍光指著籃中的胡瓜,叫公孫敬聲自個看。
公孫敬聲心說,這樣的事最好多來幾次,她沒臉見人也省得把自己當成衛家家主,無論看見哪個衛家人都敢指點幾句。
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