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階被這些聲音嚇得停下,問旁邊侍衛:“出什麼事了?”
侍衛躬身回答:“殿下在裡面,想必跟殿下有關。”
劉徹聞言大步上去,到殿外停下,除了他的皇后,所有人都滿眼星星的看著他兒子,恨不得撲上去。劉徹擰眉低聲罵:“禍水!”
認出太子
“禍水”聽到動靜抬頭, 粲然一笑,高聲呼喊:“父皇!”
此時的太子宛如劉徹在東海之濱看到的朝陽,暖的令人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何事如此歡喜?”
椒房殿諸人見天子很感興趣, 也知有太子善良,不會任由陰晴不定的陛下處置他們,大膽回答, 太子和皇后比投壺,殿下讓皇后五支云云。
劉徹一聽兒子三支一起也可投進, 不由得露出訝異之色, 也要同太子切磋。
皇后時常跟宮女宦官玩投壺, 又趕上手熱才能十五進十一。劉徹渾身僵硬很少玩, 十進六。劉徹不信邪, 又拿十支, 然而他越心急越出錯,結果總得二十進十。
宮女宦官低頭抿嘴忍笑。劉徹面色不渝地掃一眼他們, 微抬下巴示意太子該他了。
太子兩次三一次四,結果十進九。劉徹不服氣, 還要再來。太子問他忙不忙。劉徹陡然想起長門宮的人還等著安葬。劉徹令宮女宦官退下, 太子見狀先行告退。
長門宮原本叫長門園,是館陶公主的園子。館陶公主和董偃的事一旦被人捅到太陽底下, 劉徹不會處置其姑母, 但一定會降罪於董偃堵悠悠眾口。館陶公主為了董偃把長門園送給劉徹, 劉徹令人修繕後改為“長門宮”。
館陶之女被廢后, 劉徹令陳廢后遷往長門宮。這些年她一直住在長門宮。陳廢后畢竟是大長公主的女兒, 廢后廢后稱呼實在難聽, 這些年提到她就用“長門宮”代指。
廢后也是後宮女子之一,她病逝自然要告訴皇后。皇后令韓蓮子過去盯著。劉徹拿起箭矢令皇后繼續。皇后很無語。皇后跟陳廢后不熟。她初到劉徹身邊時陳氏以為她只是劉徹身邊人之一, 沒把她一個出自平陽侯府的女奴放在眼裡。衛子夫查出身孕後,劉徹幾乎日日到衛子夫處,太后更是把她當成眼珠子。陳氏不敢動她,也沒機會跟衛子夫添堵。陳氏於衛子夫而言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聽聞她病逝衛子夫心裡無悲無喜。而陳氏不止是劉徹的皇后,還是他親姑母的女兒。
衛子夫再次懷疑劉徹沒心。哪天她病逝,皇帝可能也只是“嗯”一聲表示知道了。不過衛子夫也不在意,她有兒子,也只有她有兒子,她怕什麼。
天子心裡沒有女人有兒子就行了。
“先說說規矩。”衛子夫又問,“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皇后宮裡的東西劉徹不稀罕,劉徹沉吟片刻:“據兒找你何事?”
“兒子還得有事才能探望母親?”衛子夫服了他了。
劉徹露出笑意:“朕只是問問。看你急的。”
年近半百,劉徹以防不測,也學兒子親自戴荷包,荷包裡放兩粒藥丸——強身和補血。劉徹拿掉荷包扔過去:“五局三勝,贏了你取一粒。輸了,你宮裡的東西朕隨便挑。”
衛子夫:“據兒送我的圍棋除外。”
“那副圍棋多少年了?”
衛子夫笑笑,懶得解釋玉越用越潤:“據兒的一片孝心,千金不換。何況您賞臣妾的那些藥丸臣妾還沒用過。”說完把荷包還給他。
“朕同你換?”
衛子夫:“可!”
劉徹活動手腳,準備五局全勝。然而,五局一勝。衛子夫笑著隨便摸一粒藥丸:“陛下,承讓了。”
劉徹氣得奪走荷包,沒點眼力見。從椒房殿出來劉徹直奔永巷。椒房殿宮女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