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兒覺著當令誰出任丞相和御史大夫?”
他又不知道莊青翟今日會當朝彈劾張湯,也不知道老父親會一怒之下把二人都趕回家。他沒有任何準備,他哪知道啊。
小太子佯裝生氣:“這也問孩兒?孩兒只是太子,不是皇帝!”撥開他的手,“與我無關!”
劉徹再次抓住兒子的手臂:“朕心裡有幾個人選。”
“父皇想聽聽孩兒的意見?”小太子坐下,“別人我不瞭解,壞姨丈不可。補了賬款就能當丞相,以後郡國官吏還不有樣學樣。”
劉徹樂了:“公孫賀確實不合適。看來你真不知道。石慶呢?”
“石慶為相?”小太子擰眉。
劉徹:“御史大夫。朕再給你挑一個太傅?”
小太子點頭:“可以。不過你得叫石慶告訴那個太傅,給孩兒講講文章就行了。其他的事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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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廷議的公卿大夫雖不知奏章上寫的什麼, 憑兩卷奏章甩在莊青翟和張湯身上,這些人精也猜到二人相互構陷。可沒有參加廷議的人不知道。
自從劉徹罷太尉置大司馬,三公就只剩兩位——丞相和御史大夫。沒有一絲徵兆, 一次廷議丞相和御史大夫雙雙把家還,可把公孫敬聲和昭平君嚇壞了。
午時三刻,各府休息, 二人跑去太子宮。
小太子見二人滿頭大汗,把手帕遞出去, 屏退左右, 他親自給二人倒水。
“出什麼事了?”
昭平君一口氣喝完, 舒服地喟嘆一聲:“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倆肚子裡的蛔蟲。”小太子又給他滿上。
公孫敬聲:“你沒去宣室殿聽政?”
“張湯和莊青翟?”小太子問。
昭平君連連點頭:“怎麼回事?”
不怪他不知道, 張湯彈劾莊青翟和莊青翟彈劾張湯的奏章是直接呈上去的。想到這點, 小太子直接說:“他倆相互構陷。”
“就這?”昭平君詫異。
小太子:“從年前到如今快半年了。還不止一次。他倆這出鬧劇父皇早看煩了。”
公孫敬宣告白了:“這就難怪了。不要說他倆一個丞相一個副相, 乃百官表率,合該為陛下分憂, 就是我的奴僕專注打鬧我也煩。”頓了頓,“難怪少府退朝回來說起這事不見惶恐。我還以為他怕我們看出來一直故作鎮定。”
“他二人一下去, 九卿都有機會上去, 高興還來不及呢。”小太子笑他天真。
聞言,昭平君轉向公孫敬聲。公孫敬聲疑惑:“看我做什麼?”
“你父親啊。”
公孫敬聲恍然大悟, 轉向小太子。太子殿下反問:“贓款上繳兩年就能出任丞相, 你覺著可能嗎?”
“不可能!”公孫敬聲搖頭。
昭平君拿過小太子的點心:“既然無事, 那我們吃了飯再走?”
太子無奈地瞥他一眼, 移到窗前喊:“來人!”
在屋簷下候著的幾人過來。
太子:“令庖廚再做幾個jsg菜。”
櫻桃明白, 公孫敬聲和昭平君留下用飯。她去庖廚吩咐廚子再做點主食。
飯畢, 二人一看時間還早,他們就移到書房, 在小太子榻上睡午覺。小太子的書房寬敞,榻也很寬,夠兩個人睡。昭平君不習慣跟同齡男子同塌而眠,公孫敬聲一躺下他就嫌棄:“離我遠點。”
公孫敬聲朝他腿上踹一腳。
昭平君差點撞到牆上。昭平君氣得坐起來。韓子仁為小太子放下帷帳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二位公子,我家殿下平日裡待人寬厚,但不包括他犯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