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護的。”昭平君關上紗窗,“敬聲老弟,玩不玩六博棋?”
公孫敬聲:“只是玩玩?”
“那有什麼意思。”昭平君令小宮女找筆墨,贏的人在輸的人臉上畫一筆。
這麼幼稚的遊戲小太子拒絕參與,他令小黃門找來廚子,叫公孫敬聲告訴廚子南越人的那道美食怎麼做,倘若很繁瑣,下午做好當茶點。
繁瑣不是很繁瑣,但費時間。廚子聽說過嵌糕,單單蒸米飯打年糕就得一兩個時辰。廚子把工序做法告訴小太子,小太子令他們抽出兩個人來準備,昭平君緊接著補一句,午飯從簡。
廚子心說,這裡是太子宮。你說從簡就從簡啊。面上他老老實實應一聲諾。出了正殿他叫閒下來的老宮女幫著燒火蒸米飯,到庖廚又挑兩個年輕力壯的廚子打水收拾杵臼等著打年糕。其他人開始準備午飯。
半個時辰左右香味飄到茶室。小太子幾人喝了茶吃了點心沒被香味誘惑。又過半個時辰吃下去的東西消化了,午飯呈上來。
昭平君面前的方几擺的滿滿的,有幾個菜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突然想去東宮把隆慮侯找來,叫他看清楚省得他胡扯他比皇帝懂得享受。
公孫敬聲輕咳一聲:“看什麼呢?”
昭平君令宮女宦官退下。
眾人一動不動,跟聾了一樣。昭平君納悶,他的話很難理解嗎。小太子開口令眾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去。韓子仁和枇杷打頭,一眾人魚貫而出。
昭平君輕呼一聲:“這群——”
“什麼?”小太子打斷他。
昭平君把餘下的話咽回去:“太子表弟治下有方。”
“你想說什麼?”
昭平君:“也沒什麼。看到這些飯菜突然想到父親曾說過,陛下高高在上又如何,也不如他舒坦自在。”
小太子忍不住翻個白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昭平君猜到小太子會是這種反應:“宮裡要什麼沒有?父親又不是無知小民,他最不該這樣說才是。”
小太子:“你父親確實比父皇自在。父皇也知道。可他要變成你父親那樣,你父親還能像如今這般舒坦?”
昭平君不懂:“什麼意思?”
公孫敬聲:“陛下成了昏君,匈奴打到長安你父親身為公主的夫君連降的機會都沒有。誰知道他是真降還是假意投降?不如殺了省事。倒是我二舅有可能保全衛家。”
匈奴也是人,也知道惜才。
昭平君懂了:“以後父親再說這種話,我就這麼反駁他。”
小太子:“理他作甚?”
“看見他就煩。”昭平君越懂事就越瞧不上他父親。尤其鄙視一點——隆慮侯前半生靠母親後半生靠妻子,他還敢譏諷母親的親侄子,妻子的親弟弟。
小太子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姑丈。
宮中家宴沒有請過嫁出去的公主,小太子沒有機會在家宴上碰到他。隆慮侯無才無德,劉徹不會請他參加國宴,他又不必上朝廷議,所以小太子想見他只能挑他隨公主去東宮的時候堵他,亦或者去他家。
能讓小太子堵的人只有衛家人。
太子生辰那天他也沒去過椒房殿,他認為這種事母親和妻子過去就夠了。
小太子不止一次懷疑隆慮侯周身籠罩著濃濃黑煙,但他依然不想親自證實這點,蓋因他不配!
公孫敬聲:“搬出來?”
小太子:“不可能!”
昭平君也想這樣說,但他更想知道太子為何這般篤定:“你怎麼知道不jsg可能?”
“姑母只有你一個兒子啊。”小太子開啟小湯碗,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很是訝異,難怪早飯後庖廚也沒熄火,原來燉這東西。
廚子倒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