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這麼小也不佔地方。”說完把水囊裡的水倒入鍋中。
霍去病不是頭一次看到別人野炊,他自己也在野外做過吃的。但都是就地取材。哪像他,炭火碗筷茶杯一樣不少。
霍去病擠到二人中間:“我看看還有什麼?”
公孫敬聲朝他的馬車睨了一眼。
霍去病到車裡看到米飯炊餅以及醃好備用的肉,他像發現寶物似的,喊兩位表妹夫過去看看。
小太子嘀咕:“大驚小怪。”瞥一眼曹襄,見其氣色很好,他拿著一杯酒釀蛋遞過去,“敬聲家的嫂嫂令人做的,還沒涼透,表兄嚐嚐。”
曹襄接過去:“多謝太子。”
“跟去病表兄一樣叫我的名吧。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小太子在他身邊席地而坐。
雖然地上有草,曹襄也被他的舉動嚇一跳,表弟真跟舅舅一樣不拘小節。
“襄表兄,聽阿姊說姑母前些日子很是難過,她近日好些了嗎?”
曹襄點頭:“多謝據兒關心。母親好多了。”
昭平君就在小太子和曹襄身後,聞言不禁說:“姨母難過的時候真難過,但她哭出來就好了。你嫂嫂說她近日都有心情撫琴了。”
小太子不由得想起她姑母養了許多謳者舞者:“是嗎?”
“是呀。”昭平君不知小太子話裡有話,“不信你問大表兄。”
曹襄無奈地笑笑:“是這樣。母親今日就在府裡聽謳者歌唱,看舞者表演。”
小太子真想叫老父親過來聽聽。
“這樣很好。為了一個禽獸哭瞎眼可不值得。那個不好再找個好的便是。”
曹襄哭笑不得:“你姑母四十多歲了。”
“這又有什麼?館陶大長公主五十多了才開始風流快活。也沒人把她怎麼著。”
曹襄:“可她沒少遭人議論啊。”
“誰敢當面指責她?就是東方朔也是在父皇面前發發牢騷。聽不見的指責還叫指責嗎。”小太子回頭問昭平君,“你說呢?”
昭平君氣笑了:“你怎麼不問敬聲?”
公孫敬聲點頭:“當著我的面罵我我也不生氣。”
昭平君:“你不生氣還拿著馬鞭打人?”
公孫敬聲反問:“你被狗咬一口,你踹狗一腳,能說是因為自己生氣?你打我一巴掌,我還你一巴掌,是因為生氣才打你?這是有來有往。”
曹襄頭一回知道“有來有往”還能這樣解釋,“敬聲何時拿過馬鞭打人?”
霍去病也好奇,從車裡出來。趙破奴和吳蠻子二人到公孫敬聲身邊坐下。公孫敬聲給他們倒一杯酒釀蛋,昭平君列舉公孫敬聲這些年的豐功偉績。
霍去病恍然大悟:“難怪我不止一次聽人說公孫家的人變了。合著不是因為你父親補稅,而是被你收拾的?”
公孫敬聲:“他們這兩年比以往低調是因為沒錢。其次父親搬去跟我住,離老宅遠了,他們底氣不足不敢囂張。”
霍去病:“難怪母親不止一次說姨母心情很好。跟以前不一樣了。”
小太子奇怪:“你不知道?”
霍去病被問糊塗了。
小太子解釋她二姨母知道敬聲收拾公孫家那一家子。
霍去病微微搖頭:“你二姨母沒說。大概覺著家醜不可外揚,你大姨母不想叫我們知道吧。”
小太子眼角餘光看到水裡動一下,顧不上叫曹襄,拉起魚竿甩上來。曹襄嚇一跳,等他看清地上的魚,激動的大喊大叫。
小太子頭疼,一條魚至於興奮成這樣嗎。
一起被貶
一條魚不至於令曹襄興奮的像個孩子。可當這條魚來自深不見底的渭河, 那就足矣令平陽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