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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丞相變成平民,以前門庭若市,如今門可羅雀,活著興許比死了還難受。”
劉徹:“身為丞相連這點事都看不開確實不如死了算了。”
太子噎了一下,轉移話題去花園。
宣室殿附近有個小花園,這樣的天梅花該開了。
天家父子走近花園觀景亭把傘遞給宦官朝梅樹看去,梅花含苞待放。太子令宦官掰幾支送去太子宮。劉徹聞言叫他多掰幾支送去宣室殿。
下午,劉徹午睡醒來看到黑色花瓶裡的寒梅,不由得心生歡喜:“據兒品味不錯。”
宦官為他更衣:“殿下是陛下一手帶大的。”
劉徹眼裡堆滿笑意,嘴上嫌棄:“就是喜歡嘮叨朕。”
“人無完人。”陛下可以罵太子,小黃門不能跟著附和,不然陛下定會轉頭罵他。這一點宣室殿眾所周知。
有的官吏不甚清楚。
翌日,果然如太子所料,晴空萬里。太子身著常服去看百戲,不巧被人認出來。傍晚,那人父親回到家,那人告訴父親,他今日跟好友出去碰到了太后侄孫王孫王公子。
太后沒有叫“王孫”的侄孫。該官員意識到他乃太子。翌日沐浴後,他就上書天子太子殿下看百戲,唯恐殿下年幼心性不定玩物喪志。請陛下加以約束。
此人確實擔心太子日後變成昏君。陛下平日裡已經很寵他,快到及冠之年了還喜歡玩鬧,以後養成習慣未央宮還不得變成百戲場。
這份奏章是當廷呈上去的,當著太子殿下的面。劉徹看一眼扔回去:“管好你自己!”
那位中大夫很是委屈。
下朝後新上任的丞相石慶關心他:“陛下何事如此憤怒?”
中大夫把奏章遞給他。
石慶嘆氣。公孫賀好奇:“我看看。”石慶遞給他。公孫賀頭疼:“太子的事是我等能管的嗎?”
“為何不能管?”那位中大夫很是不懂。
公孫賀打量他一番:“我瞧著你臉生,是長安人嗎?”
“家不在城中。”
公孫賀:“離長安不近吧?”
“也就百里。跟太子有關嗎?”
宗正好心解釋,知子莫若父,陛下比你瞭解太子。太子是他兒子,子不教父之過。你說太子玩物喪志,陛下少時比太子貪玩,陛下可能誤以為你借太子指責他。你可以代入陛下,你兒子在外闖禍,別人替你教訓兒子,你會作何感想。
中大夫無言以對。
公孫賀:“殿下又不是沉迷酒色。陛下休沐日還整日整日呆在後宮呢。”
“那日不是休沐。”中大夫嘴硬。
石慶:“你在長安久了便會知道殿下十歲前喜歡休沐日出去,十歲以後休沐日反而不喜歡出去。你該找人打聽打聽太子以前做過什麼。”
該中大夫找人打聽過,太子喜歡微服出巡。他不知還要打聽什麼。
別人有可能糊弄他,一根筋如石慶定然不會。除夕過後這位中大夫就出去打聽太子秉性如何。
黎民百姓很喜歡臆想皇家生活,比如皇帝鋤地是不是用金鋤頭。殊不知皇帝不需要親手鋤地。就是先帝收拾過土地,也有宦官幫忙。他只需要把種子丟進去,閒著無事澆澆水當消遣。
近年劉徹很少出來,黎民百姓改講太子的趣事。什麼太子裝大將軍的兒子賭錢,賽馬,太子殿下愛吃豬肉學劁豬等等。該中大夫想想如玉一般的太子殿下,總覺著百姓口中的太子其實就是大將軍的兒子——假作真時真亦假。
衛青一向與人為善,官至公卿之上大將軍依然低調內斂,哪能生出敢賭錢的兒子。這位中大夫不得不相信太子有很多面。
節後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