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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讓人羨慕,但他一個月得的東西也沒有以前博望苑主事一次拿得多。
張湯被貶後,張家次子還能尚公主,有些人就認為不止張湯以前對天子忠心耿耿,還因為張賀是太子心腹。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姊妹自然要嫁給自己人。
公孫敬聲:“我有幾個堂兄弟一直嫌官職低,俸祿只夠喝酒吃菜的。我覺著伯父嬸孃也希望他們去博望苑當差。一早一晚給你送吃的用的,你見他們盡心,只會把他們調到身邊。”
昭平君不禁說:“你伯父叔父倒是好打算。等他們到了據兒身邊,以後再想把女兒送進來甚至不需要經過你或公孫太僕。”
公孫敬聲看向劉據:“此事你怎麼看?這跟你娶妻一樣。你不可能不娶妻。以後身邊也不可能只有現在這幾個人。”朝外看去,“那兩個經常隨你出去的小黃門,出身商賈,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舒坦嗎?聽說他們家長輩託了好些人,又是修橋又是鋪路才把人送到你身邊。為的不就是以後入仕。”
這一點昭平君贊同:“仔細辦差很有可能官至九卿。舅舅還是太子時的侍從官,就我知道就有兩人官至九卿。”
其中一人正是公孫敬聲的父親。
也不怪公孫家其他人不求到天子跟前,而是盯上太子殿下。
劉據朝外看一眼:“他們很是盡心。在我身邊這些年不曾惹過事。知道我不喜歡底下人囂張,他們應當也提醒過家人。我常去食肆茶館也沒聽有人仗著太子的勢欺負老幼。”
公孫敬聲:“那倆也不夠。韓子仁和吳琢不錯,但他們是閹人。”
“以後再說。”太子安慰他,“不必擔心。以前他們可以託人花錢到我身邊,那是我年幼,日日在宮裡讀書習武,除了照顧我無事可做。以後孤忙了,自然不許他們這樣運作。”
公孫敬聲:“你待下寬厚,他們也有可能利用你這一點。”
太子:“我又不是他,人傻錢多,誰都敢哄他。”淡淡地瞥一眼昭平君。
昭平君氣炸了:“我又怎麼了?誰人傻錢多?!”
太子眉頭一挑:“以前你經常帶一群人出入酒肆茶館,哪次不是你出錢?”
仁至義盡
昭平君很想說“我有錢”。好在他如今穩重多了, 所以忍住了。只是臉色憋得有些jsg讓人不忍直視。
公孫敬聲見狀又想幸災樂禍。然而他還沒笑出聲就收到了死亡凝視。
太子真怕他二人打起來:“開個玩笑。”
昭平君轉頭瞪他:“不好笑!”
“不說這事。”自家親表兄,太子不介意退一步,“我身邊的人我自有分寸。再說了, 雖然母后好脾氣,無論大姨母說什麼她都不生氣,但不等於她任人唯親。”
公孫敬聲:“伉弟不小了。”
太子抿一口茶, 微微搖頭:“自家親戚都在我身邊以後我想知道點什麼事都得託外人打聽。”
公孫敬聲點頭:“這倒也是。我不跟著少府做事,你想知道少府的情況就得找外人。外人哪有自己人可靠。咱們一榮俱榮一損皆損。”
昭平君不禁說:“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他又認真琢磨琢磨, “有道理。我隨霍光處理奏章, 雖然地方上的奏報都是封好送來的, 我們看不見裡面的內容, 可京城的奏章沒上封印。你一向聰慧, 僅憑一份奏章也能見微知著。你三舅和小舅隨大農令做事, 國庫有多少存錢你一清二楚。”
公孫敬聲按住他的肩膀:“昭平君,幾日不見, 刮目相看啊。”
“滾!”昭平君移開他的爪子,“衛伉擅長什麼?”
太子愣了愣, 幹他何事啊。
“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