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耐著性子等這局比賽結束。
忽然感到背上一沉,劉徹條件反射般反擊,衛青慌忙按住他的手臂:“陛下,不可!”
劉徹停頓一下,耳邊傳來驚喜的呼喊:“父皇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叫人告訴我?”
劉徹扭頭,果然是他兒子:“朕不想打擾你。好玩嗎?”
小太子跪在他腿上:“好玩。父皇要玩嗎?我叫表兄和你玩。”
劉徹露出笑意:“霍去病聽你的?”
小太子點頭,不敢不聽,纏不好他!
劉徹捏捏兒子的小臉:“是不是瘦了?”
衛青禁不住起身。劉徹抬手:“又沒說你把太子餓瘦了。”
那您此話何意?衛青真想問出口。他一貫謹慎,先看春望。春望無奈地搖搖頭,對著天空翻個白眼。
衛青明白,皇帝心疼兒子罷了。
“肉結實。”小太子伸出小胳膊,“父皇,你摸摸,摸摸,我的肉是硬的。”
劉徹捏一下,軟趴趴的:“確實比以前結實。怎麼回事?”
“踢球啊。”小太子炫耀,“父皇,表兄踢好我們踢吧。”
劉徹想說什麼,突然聽到一聲:“這麼熱的天踢球,也不怕中暑。”
劉徹煩得皺了皺眉,不回頭也知道是誰:“公孫敬聲,今日是休沐嗎?”
公孫敬聲從側門進來的,可以看到劉徹這邊的涼亭,但亭中人被花草樹木擋得嚴嚴實實。公孫敬聲心驚,他怎麼好像聽到陛下的聲音了。
“公孫敬聲?”
公孫敬聲輕呼:“沒聽錯?”
“我先走了。”
劉徹循聲看去:“還有誰在那邊?”
無人應答,像是連公孫敬聲也原地消失了。
劉徹給春望使個眼色,春望用遮陽傘撥開花叢,驚得以為看錯了:“昭平君?”
衛青和劉徹雙雙看過去,雙雙詫異,他怎會在此。
昭平君向來任性,他才不管祖母有沒有綁過衛青,衛青恨不恨祖母,他在半道上遇到公孫敬聲,得知小太子在大將軍家中,不必擔心碰到他皇帝舅舅,非要跟公孫敬聲一起來,美其名曰,陪太子殿下玩。
昭平君躲無可躲,抬手行禮:“舅舅。”
“還知道朕是你舅舅?”劉徹沒好氣地瞪他,“滾過來!”
昭平君瞥一眼公孫敬聲,你怎麼不說舅舅也在。
公孫敬聲低聲說:“今日非休沐,陛下這時候該在宣室批奏章才是。要知道他在我就不來了。”
“磨蹭什麼呢?”劉徹拔高聲音。
花叢裡種著牡丹,倆人不敢從花叢過,只能繞上抄手遊廊。有一段路劉徹看不見他們,倆小子很想趁機溜走,聞言慌忙跑過來。
小太子趴在老父親懷裡,下巴抵著他的肩:“是來找我的嗎?”
公孫敬聲:“我放假前去找你,你就不在宮裡。這都幾天了,還在舅舅家。舅舅家有什麼好玩的?”
衛青氣笑了:“我還在這裡呢。”
公孫敬聲走到劉徹個跟前,跪在坐墊上:“敬聲拜見陛下。”
昭平君跪到他身邊行禮。
劉徹:“坐吧。”
二人不想,又不敢反抗,只能就地坐下。
昭平君記事後從來沒有離他皇帝舅舅這麼近過,如坐針氈。劉徹瞥他一眼:“地上有釘子?”
管得也太寬了。昭平君腹誹一句:“貿然登門,請大將軍見諒。”
劉徹:“還知道呢。你祖母和你母親知道你來嗎?”
“祖母沒空管我。”
劉徹想起什麼,替他姑母感到尷尬。
那種事怎麼能叫孩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