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村裡有人意外懷孕,人家一家還在商量要還是不要,她們這些人沒等人家商量出結果,就拉著人去引產。以前的土匪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誰給她們的權利。”
梁好運:“反正國家沒賦予她們這個權利。拿著雞毛當令箭,柿子挑軟的捏唄。那家人肯定老實巴交,或者家裡的男性少。像保栓叔那樣,一家兄弟幾個,別說引產,超生罰款的錢,她們也不見得敢上門要。”
張奶奶不信:“逼人家引產?你們聽誰說的?別瞎傳。”
“不信哪天保栓叔過來,你問他。”張躍民道。
張爺爺也不信:“咱們村?”
“不然呢?”張躍民反問。
張奶奶:“你滿倉爺不管?”
“老村長是以前的村長,又不是現在的村長。”張躍民道。
張爺爺皺眉:“他們怎麼能這樣?”
“回頭你問問齊主任。”張躍民似笑非笑地說:“我也想知道。”
“張老師,梁廠長……”
張爺爺不禁說:“又回來了?”朝外看去,是東邊的鄰居何大媽,“小何,有事?”
何大媽五十來歲,大兒子去年年初結婚,年底孩子出生,今年年初兒媳婦就被齊主任催著結紮。後來身體不舒服,癢的難受,偷偷回孃家把環拿了。
何大媽的兒子在國企,兒媳婦是幼兒園老師,雖然生個女兒,兩口子也不敢超生。何大媽覺得沒必要遭那個罪。後來遭二茬罪,何大媽心裡不痛快,又不敢跟旁人說,就偷偷找梁好運抱怨幾句。
梁好運趕忙說:“爺爺奶奶,我剛剛說把環拿掉的就是她兒媳婦,你們可別跟任何人說,包括小蔣和小楊。”
老兩口連連點頭。
梁好運:“張躍民,把大小子和二丫頭抱沙發上,他們又爬出來了。”
齊主任一走,倆孩子發現室內氣氛變了,又開始探索鋪席以外的世界。
張躍民一手一個,拎到沙發上,梁好運帶何大媽進來。
何大媽進來忍不住感慨:“還是空調舒服。我今兒哪都不去,就在你們家了。”
“吃過了?”張奶奶拍拍身邊的沙發,讓她坐下。
何大媽:“閨女還在做。”
“兒媳婦不在家?”張奶奶同她嘮家常。
何大媽搖頭:“帶孩子回孃家了。對了,我看到齊主任哭了,是不是張老師說她了?”
“不能是我?”梁好運問。
何大媽笑著擺手:“不可能!張老師在家,哪用你出面。張老師,說什麼了?”
“讓我去結紮。”張躍民道。
“咳咳咳……”何大媽慌忙別過臉,緩了口氣忙問:“叫你?”
張躍民點頭:“還要我們領導跟我談話。領導跟我談的著嗎?也不想想我那些領導,哪個不是三兩個孩子。”
何大媽點頭:“你們領導那個年代,雖然提倡計劃生育,但是提一下。沒三四個孩子,也得有倆,兒女雙全啊。”
張躍民:“是呀。我們有運運跟好好,領導也知道我們不可能再生。沒必要跟我談。”
“後來咋說的?”何大媽好奇。
梁好運道:“我說不提結紮,以後再來我們歡迎。再提結紮,別怪我說話難聽。”
“也就你們能這麼說。我還沒跟她說,我兒子兒媳婦不敢生,她給我來了句,不結紮誰知道你們以後生不生。”何大媽一想起兒媳婦遭兩茬罪,心裡就堵得慌。
張躍民道:“我說真生了,我這個老師就不幹了。反正我們有錢,也罰的起。居然也沒用。簡直有病,”
何大媽心裡痛快了,“我聽說男人結紮對身體沒啥影響,真的假的?”
“真的。”張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