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南潯就財大氣粗地讓小廚房的大廚給她做了一隻燒雞一隻烤鴨一條糖醋魚,再加上五個菜一盆湯。
因為南潯跟宮墨染住在一起,那些飯菜自然是要端進這主殿裡。
不過國師大人的主殿,下人們可不敢進去,於是這些下人就排成長長一溜,手裡各捧著一種菜,等著南潯自己一個一個地往裡端。
四處飄香的飯菜香味把墨染堂的弟子和下人們全都引來了,宮大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些大魚大肉被小師妹一個接一個地往殿內端,脫口就問,“十九,莫非大人晌午的時候沒有在皇上那裡用膳?”
以往大人若是去了宮裡,肯定是要被國君留著用膳的,今日亦是如此,早朝過後,國君便留了大人許久,大人是晌午過後才回來的。
眾弟子都以為這些吃食是大人要的,儘管他們覺得大人要了這麼多飯菜有些不可思議。
南潯衝眾人嘿嘿笑了一聲,“諸位師兄多慮了,大人他不餓,這些東西全都是師妹我要吃的。”
除了宮十七,剩下的人全部瞪大了眼。
宮大直接皺眉,“十九,雖然咱們墨染堂不差這些東西,但大人不主張弟子們過於鋪張浪費,你要小廚房裡做了這麼多飯菜,有些過了。”
南潯不高興地輕哼一聲,“誰要浪費了,這些飯菜我會一點兒不剩全吃完的。你們平時購買藥材啥的花了多少銀錢啊,我就多吃了點兒飯菜,你們就這麼不滿了?”
南潯接完所有的飯菜之後,直接砰一聲把外殿大門闔上了,隔絕了一群弟子吃驚的目光。
宮十七死死地盯著那闔上的大門,眼裡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
本以為這是隻屬於他和小飯桶的秘密,誰知道現在卻變成了眾所周知的事。
他們之間的秘密沒有了,他以後也沒啥好威脅小飯桶的了,大人好像對此事並不介意,不但不介意,還對她寵得很。
宮十七有些蔫蔫的,衝眾人解釋道:“甭盯著看了,這些東西臭丫頭絕對吃的完,她真的就是一個小飯桶,她的飯量我早就見識過了。”
說完這話,他便失魂落魄地走了,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十七這是怎麼了?”宮十八好奇地道。
見多了的宮大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歎一聲紅顏禍水,不知想到什麼,他猛地看向主殿,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應該是他想多了。
大人是何人,就算她真懷了什麼心思,大人也絕不會被她引誘,相反,她的下場會很慘。
主殿內,南潯動作奇快卻不失優雅地大塊朵碩著,一整條紅燒魚,她三兩下就吃得只剩下一根魚刺了,還有那燒雞和烤鴨,吃得她滿嘴都是油。
南潯邊吃邊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宮墨染,不停地引誘他,“大人,你真的不嘗一口嗎?真的很好吃哦,這烤鴨烤得外焦裡嫩,還有這燒雞,裡面的汁兒都燒出來了,特別香,這幾個小菜也不錯哦,還有那湯,入口清香,美味極了!”
宮墨染眉眼染笑,嘴角掠過一道淺淺的弧度,“本座不餓,你自己吃便是。”
南潯果真就當著他的面把那滿桌子的飯菜吃了個一乾二淨。
宮墨染的眼裡絕對有那麼一刻出現了震驚的情緒。
這麼多飯菜下肚,南潯的小肚子也不過是微微鼓了一點點而已,也不知那些吃的飯菜都被她塞到哪裡去了。
若非宮墨染知道她身上不存在任何蠱毒,他都要以為對方是被人種下了暴食蠱。
暴食蠱進入宿主體內之後,會讓人產生極度的飢餓感,然後瘋狂地進食,可宿主所吃的東西全都進了暴食蠱的肚,所以宿主越吃越多,卻餓得越來越快,最後會被活活餓死。
“丫頭,可還要吃一些?”宮墨染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