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渾身一顫。
該死的!
對方這是專門針對寒寒的,但以往雙方作戰,她都是在戰車上觀戰,離得那麼遠,北漠的人又怎麼看得清她長什麼樣?
南潯突然想到一個人,差點兒咬碎一口銀牙。
秋雙!一定是秋雙!
南潯本想著找個代替映寒走劇情的反派,卻不想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報——”一士兵飛奔而來,呈上一根綁著信箋的箭羽,“元帥,方才有敵軍送來了這個!”
蕭明皓連忙取下信箋,待看到上面的內容,她臉色鐵青地道:“北漠軍讓我方撤軍百里,否則就要殺掉衛副將。”
眾人聞言,不禁沉默,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南潯沒有求蕭明皓撤兵,她忽地跨上戰馬,看著蕭明皓道:“蕭明皓,你無需妥協,做你想做的吧,日後你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
蕭明皓神色大變,“肖瑤你要做什麼?”
“駕——”南潯直接駕馬離去。
蕭明皓長臂高舉,大喝道:“眾將士聽令!速速列隊,隨本帥去攻城!”
南潯單槍匹馬趕到城下,在看到吊在城牆上的那個身影時,睚眥欲裂,恨不得啖這些北漠軍的肉喝她們的血。
寒寒,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寒寒,居然被她們殘忍地吊在城牆上,身上滿是鞭傷和血痕,這群畜生!
城牆上有人看到南潯,大聲叫囂道:“喂——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帥和軍師,馬上撤軍百里,否則我們馬上就將這位美豔的衛副將從城牆上扔下去,砸得他腦袋開花,哈哈哈……”
南潯雙手捏得咯吱直響,只略作停頓後便駕馬衝向了城池。
身後趕來的張子琪不禁朝她大吼:“肖瑤——快回來!停下——”
南潯早就看紅了眼,所有的聲音她都已經聽不見,眼中只剩下那滿身是血的男人。
映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慢慢睜開了眼,看向城牆下的女人,他張了張嘴,喉嚨卻乾啞不已,發不出聲音,所以他只能不停翕合嘴唇。
南潯咬破手指,在手心畫下聚靈陣,然後雙手飛快掐訣,在衝到城牆下的時候,她忽地從踏馬騰空而起,朝城牆上飛衝而去。
所有人的驚呆了。
飛起來了?
天啊,這個人居然飛起來了!
南潯單手成刃,朝吊著映寒的身子上揮出一道無形的風刃,下一秒,映寒從城牆上掉落下來,而她直接迎上去穩穩接住了他。
無形的力量拖著兩人慢慢降落到地上。
城牆上的北漠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快!放箭,放箭!”
無數箭羽從城牆上射了下來。
南潯抱著虛弱的映寒一步一步往前走,那密密麻麻的箭羽在快要射到兩人的時候竟被一股無形的屏障給攤開。
所有人一副見鬼的表情。
可是,南潯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
她看向懷裡的男人,咧嘴笑了笑,“寒寒,我一直想說,你真的好重,我要抱不動了。”
映寒也咧了咧乾裂的嘴唇,輕聲道:“是嗎?那以後我一定少吃一些。瑤瑤,我想守護你的,可是每一次,好像都是你守護我。”
“寒寒。”南潯低低喚他,紅著眼道:“對不起寒寒,其實是我……支撐不住了。這一次,我護不住你了,所以……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映寒突然笑了,笑得特別滿足,他點頭應道:“好啊,一起死。”
下一刻,南潯低頭狠狠吻住他的唇,與此同時,兩人周身那道無形的屏障消失。
緊緊相擁著的兩人,被萬箭穿心。
他們緊貼的嘴唇被腥甜盈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