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拉上岸的姚公主已經跪在了老國君面前,正要解釋的時候,不料那賤人居然惡人先告狀。
姚公主雙眼一瞪,立馬就道:“父皇,不是這樣的,是宮十九推兒臣下水!”
老國君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當場將姚公主扇飛在地,口流鮮血。
他素來要面子,這一巴掌不曾有絲毫留情。
“丟人現眼的東西,方才朕和幾位使臣都看到了,是你推宮十九下水,到現在你還想狡辯?朕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老國君怒然道。
姚公主嚶嚶抽泣起來,心中委屈無從說起,只得指著宮墨染懷裡的女人道:“這女人方才辱罵兒臣,說兒臣醜陋不堪,看了倒胃口,兒臣一時不堪辱罵,才、才失手將她推下水的。”
這時,宮墨染抱著南潯走了過來。
他就站在姚公主跟前,冷清的眸子微垂,頭都沒有低一下,就那般高高在上地俯瞰著她,看向她的目光如同看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
“你渾身上下,有哪一處不醜?”他道。
姚公主陡然間瞪大了雙眼,努力直起的上半身驀地一軟,無助地趴在了地上。
他居然說,她渾身上下……有哪一處不醜?
撂下這麼一句,宮墨染便抱著南潯離開了,徒留幾人面面相覷。
老國君一張老臉又黑又臭,生氣地一拂衣袖,“禁足一個月,給朕抄寫女戒五百遍!”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姚公主跪在地上悶聲哭泣,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草坪上的草,將那草驀地連根拔起。
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塊錦帕,讓姚公主一怔,抬起了紅腫的臉。
祁衡卿溫和一笑,低聲道:“公主,你現在哭得很難看,快擦一下吧。”
姚公主沒有接錦帕,她紅著眼道:“我沒有推那賤人,是那賤人推我,你信嗎?”
祁衡卿若有所思,道:“我雖沒有親眼看到,但姚公主不似說謊的人,所以你如果說是的話,我願意信你。”
姚公主這才接了錦帕,淡淡道了一聲,“謝謝。”
南潯被宮墨染一路抱向墨染堂,竟打算不管那宮宴直接回去了。
南潯一直被他抱著,挺不好意思的,便呵呵乾笑了一聲,道:“大人,我現在沒事了,可以自己下來走路。”
宮墨染微微垂眸,淡淡瞥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做戲做全套,你一個剛剛落了水又受了驚的小丫頭,如何走得了路?”
南潯驚得差點兒沒從他懷裡跳出來,“大人,原來你都知道啊!”
宮墨染輕呵了一聲,“這麼點兒小把戲也就只能騙騙那些人。”
南潯得意地揚揚眉,“除了您,大家都被我騙了啊,連老國君都被我騙了,我只能說大人您太厲害了。”
見對方不說話,南潯的得意勁兒頓時就被澆滅了,“大人,我今日自保了,您難道不高興嗎?”
宮墨染抿了抿薄唇,淡淡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愚蠢的做法。”
南潯乖乖詢問道:“那大人您說,那個時候我應該怎麼做?爭執的假象已經造成,勢必要有一人落水,我落水總比她落水好,但後來我一想我一個人落水太吃虧了,便乾脆把她一塊拽進水裡,大家一塊吃幾口池水。”
宮墨染頓了一會兒,突然給出一句,“本座暫時沒有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南潯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朵朵,你收斂些,等回了墨染堂你再笑。”
“哈哈哈……對不起大人……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南潯抱著他脖子大笑。
宮墨染無奈,只得由著她去了。
被人看到就看到吧,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