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初怎麼就沒有生了一張好看的臉呢?
站在二樓看熱鬧的老二杜潘連忙小聲提醒,“小六,你倒是快些鑽啊,不然一會兒刀哥要後悔了!”
南潯忽地笑了一聲。
這大男孩一笑,那可真是勾人啊,嘴角上揚,黑眸含笑,又亮又水的。
他慢悠悠走到為他準備的一排山洞之前,看著為首的刀疤,微微眯起了眼。
眾人開始起鬨,“鑽!鑽!小子你倒是快鑽啊哈哈哈……”
正在人聲鼎沸的時候,響亮的起鬨聲突然間小了下來,直到周圍鴉雀無聲。
嗒,嗒,嗒。
鞋子踩在地面上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極有規律。
明明是普通的囚鞋,卻被人穿出了高檔定製皮鞋的感覺。
眾人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一個,然後偷偷抬頭,瞄向那走在四樓走廊上的男人。
就連刀疤等人也屁都不敢放一個,十分恭敬地等著那人走遠。
南潯不禁抬頭望去,入目只能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
他不緊不慢地走在四樓走廊上,那四樓走廊上看熱鬧的人都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一些,如果不是樓層太高,南潯都要懷疑他們會從上面直接跳下來。
男人的雙手插在褲兜裡,從一干人背後經過,筆直修長的腿隨便一邁就能邁出一大步,偏偏他走得不緊不慢的,看起來恣意悠閒。
如果這裡不是a監區囚室,南潯會覺得他是個正在走秀的模特,雖然沒看到臉,但從背影看,那身材是真好。
那插在兜裡的手,因為袖口捲起了一些,露出小半截胳膊,肌膚呈淺古銅色,肌肉均勻結實,線條流暢好看,隱約能看到小臂上微微鼓起的淡青色的筋脈。
眾人雖然在看他,但那都是在偷看,慫得不行,南潯不太懂行情,所以就這麼大咧咧地盯著他後腦勺。
唰的一下,那男人忽然側了側臉,一隻犀利的眼對上南潯的。
只是一個碰撞,他便又挪開了目光,很快就進了一間屋子。
南潯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事不關己的淡漠,然後再一瞅他所進屋子的方向。
喲,是洗手間。
神經病啊,不就是去個洗手間麼,他還以為是幹什麼大事去呢。
然而眾人真當成了大事兒,仍舊是大氣不喘一個地候在原地,迎新儀式暫緩了下來。
空氣突然安靜,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稍緩,直到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眾人的神經又突然緊繃了起來。
之後,那嗒嗒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這次那人正對著南潯的方向,南潯總算看到了他的臉,卻因為角度的問題,只能看到側面。
眉峰凌厲,鼻樑直挺,唇比較纖薄,下巴微揚,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吊樣兒。
忽地,他走到半路停了下來,臉往這邊側了側,纖薄的唇微微往上一挑,淡淡吐出一句,“你們,隨意。”
那聲音低沉而有力,沒來由地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帝王般的威嚴,讓人下意識地去服從。
等這男人完全消失在走廊上了,眾人才齊齊呼了一口氣。
南潯從眾人的反應中得出一個結論:這人很牛,很有來頭。
剛才叫囂得這麼厲害的人見了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就算是他跟前的大塊頭刀疤,雖然極力維持表面的鎮定,南潯還是從他眼裡讀出了一絲畏懼,一種深入骨髓的畏懼。
他怕這個男人。
不止是他,大家都怕。
“刀哥,剛才閻羅王好像讓咱們繼續。”刀疤身後一個小弟低聲開口,率先打破了死寂的氛圍。
刀疤回過神,得意地大笑了一聲,“你小子果然是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