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說以後。”
“弟子已經是大人您的人,他難道還想打我的主意?”
宮墨染目光微沉,淡淡地道:“他已經在打你的主意了。”
南潯立馬挺了挺胸脯,“大人放心,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任何人都休想打我的主意。”
宮墨染瞥她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南潯本來想更直白地再表達一遍,只是她話還未出口,一陣騷動便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原來方才那歌舞結束,現在又換了另一批。
這一批舞女感覺上了好幾個檔次,穿的宮裙都比剛才那一批漂亮許多,眾舞女簇擁著一個面帶輕紗的女子,女子身穿月白色廣袖流裙,身姿窈窕,舞姿曼妙。
幾個旋轉之間,裙襬上綴著的小鈴鐺叮叮作響,清脆的聲音帶起了舞蹈的節奏,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南潯衝身邊的人眨了眨眼,“哎呀,大人您不覺得這位舞女很是眼熟麼?方才大人給我示範了讀心術,我現學現用,您看弟子說的對不對。”
微頓,南潯笑盈盈地分析了起來,“此女身上的宮裙質地上乘,只有身份尊貴之人才穿得起,說明她身份非同一般,她身上這件宮裙上綴有很多小鈴鐺,顯然是特意為今日這支舞準備的,臉上戴著面紗,要麼就是欲迎還拒,要麼就是大家都認識的熟人,所以有此一舉,以保持神秘感。”
分析到這兒,南潯的眼睛彎了彎,“我才說了這麼點兒話的功夫,她便已不著痕跡地瞅了你三眼,嘖,那盈盈秋波,看得我一個女人都要心動了。所以大人,我猜測此女極有可能是衝大人您來的,與其說這舞是跳給大家看的,不如說是藉此機會跳給您一個人看的。”
宮墨染看著小徒兒那張表情豐富的小臉,嘴角掠過一絲淺淺的笑意。
趁著眾人都被那跳舞的美人兒吸去了注意力,宮墨染沒有收斂自己的動作,直接伸手在她腦門瓜子上敲了一記,“既然第一眼就看出這女子是誰了,作何還裝模作樣地說這麼多。”
南潯咯咯一笑,以手掩唇,微微朝他這邊偏了偏身子,低聲道:“大人,這姚公主為了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啊。這種宮宴一般是不許女子出席的,她為了見您,竟想出了這種法子。”
兩人耳語的模樣被那輕舞的美人兒盡收眼底,一絲震驚之色從眼底劃過,震驚之後便有瘋狂的妒忌席捲而來。
等到一曲舞畢,姚公主掀開了面上的輕紗,朝高座上的老國君盈盈一拜,姿態不失端莊地道:“父皇,兒臣這支舞是特意為父皇準備的,父皇可喜歡?”
老國君先是一愣,隨即龍顏大悅道:“姚兒?哈哈,居然是你這丫頭!來來,快到父皇跟前來。”
等姚公主走到老國君身邊站定,老國君對三國使臣笑著介紹道:“這是朕最疼愛的八公主,讓各位見笑了。”
雖說這種場合一般不邀公主和妃嬪出席,但老國君今日高興,沒有讓姚公主退下。
這對於一位公主來說,恐怕是莫大的恩賜了,可是姚公主卻拒絕了,笑稱自己還要回去陪母妃。
老國君沒有再留她,對她的識大體十分滿意。
“大人,這位姚公主挺聰明的。”南潯道。
“哦?何以見得?”
南潯說,“她若是留下來了就要一直站在那兒了吧?宮宴還有這麼久,她會累死的,而且她不能吃東西不能喝茶水,只能幹看著我們品酒吃茶,豈不得活活饞死?”
宮墨染本以為小丫頭會說對方見好就收所以聰明,卻不想她的理由竟是這個,一時之間有些忍俊不禁。
覺得沒什麼好玩樂的了,南潯便開始品嚐桌上的美食。
幾口飯菜下肚,南潯嘖嘖稱讚起來,“味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