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男人那張英俊的臉,有那麼一瞬間走了神。
顯然,南潯這反應被對方理解為了花痴,這種目光他見得多了,厭惡得很。
警告一句後,他立馬甩開了南潯的手腕,從兜裡掏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錦帕。
男人用錦帕擦了擦那隻碰過南潯的手,隨即將用過的錦帕丟在了地上。
那長腿一邁,黑亮的皮靴直接從白色的錦帕上踏過。
本來纖塵不染的錦帕就這麼多了一個鞋印,那鞋印踩得還挺整齊的。
南潯被男人的這個舉動氣笑了,她盯著男人的後背,忽地輕呵一聲,猛然間朝那男人衝了過去,一個高抬腿,一腳踹向了他後臀。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形一動,飛快一個轉身,躲開南潯的一腳。
然而剛才那腳不過是虛晃一招,就在他為了避開那一腳而側轉的時候,南潯已經一拳頭直接朝他面門砸了過去。
謝涼城雙眼倏然一睜,飛快地伸手去擋,在拳頭即將砸到他鼻樑的時候,大掌一張,包住了南潯的拳頭,將她整個手臂一折。
南潯猜到他要折自己的胳膊,竟順著他使力的方向一個下腰,然後猛地翻轉身子,將胳膊和拳頭掙脫了出來,跟一條滑泥鰍似的。
謝涼城似乎沒想到南潯一個小村姑竟有如此身手,前面的招式乃本能回擊,在她掙脫束縛之時,他因為吃驚微微一愣。
就在他愣神之際,南潯雙腳忽地一蹬,整個人就那麼往他身上一跳,八爪魚似的攀了上去。
南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做了一套動作,手在能夠著的地方亂摸一通,腳和腿也在能碰到的地方亂踢亂蹭,幾乎把男人全身都碰了一遍。
但也就那麼兩三秒鐘時間,在男人暴怒發飆之前,南潯已經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然後飛快地退後幾步,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外。
“你不是普通的村民,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謝涼城目光一凌,猛地上前一大步。
“大少爺不是有本事麼,你自己去查啊。”南潯聲調一揚。
謝涼城死死盯著她,沉聲道:“不管你是誰派來的,如果被我發現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你就弄死我嗎?我知道了。”南潯打斷他。
說著,她冷哼一聲道:“剛才不過是捏了我手腕一下,你就嫌棄得不行,還把好好一塊帕子扔了,你說你扔了便扔了,還要當著我的面兒踩上一腳,這做法跟羞辱我有何區別?”
謝涼城面色冷沉,說了一句算是解釋的話,“我不是在羞辱你,只是不習慣女人的碰觸而已。”
南潯翻了個白眼,“請問,剛才是我先碰你的嗎?明明是你二話不說捏我的手腕,捏得我手腕淤青了不說,你倒先嫌棄起來了?大少爺果真是好教養,我這個鄉下丫頭算是長見識了。”
謝涼城的目光自她白皙的手上掠過,果然在那手腕處看到了一道淤青,隱約可見他的指痕。
他剛才明明沒使多大的力。
南潯雙手環胸,神情飛揚得意,“不過呢,你現在幾乎全身都被我碰到了,那你是不是要把這一身軍服都脫了呀?不過大少爺先別急著脫哦,起碼等我走了你再脫。”
謝涼城面色陡然一黑,“你故意的。”
南潯嘴角一彎,回道:“是呀,我就是故意的。怎麼,大少爺想對一個女人動粗嗎?”
謝涼城薄唇微抿:“我從不對女人動粗。”只會直接殺掉。
南潯下巴微微一揚,“喏,你看到了,您住的地方就在前面,大少爺自個兒進去吧,聽大太太說你不喜歡丫鬟服侍,要不要我去替謝帥找個下屬來?也好伺候你一會兒沐浴更衣。
啊對了,咱這老宅可沒有你那邊的先進玩意兒,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