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康回到客廳之後,發現眾人都在目視著他,急忙一改顏色,笑了笑,然後拍了拍錢老闆的肩膀,淡淡的說道:“這小夥子有點故弄玄虛,我還以為有什麼高超的探望之術,其實也是稀鬆帶平常,可發一笑,實在是沒啥好說的。老弟,咱們繼續喝茶,聊一聊你最近的收藏,有沒有新的發現?”
“好啊!我正想跟你說說,我最近收藏了一件民窯中的精品,雖然說沒有官窯精品值錢,可是那做工和造型無一不是上上之選,你看我手機裡有照片,保管讓你大開眼界……”
錢老闆當然也是精透之人,周定康沒說實話,他也清楚,當然不會刨根問底繼續追問下去,就此借坡下驢,再也不提跟田有根有關的問題。
只是在心裡明白,這小夥子肯定說出了什麼,連自己也不曉得的東西,趕明個要找個機會問個明白,不然的話,心裡真不放心!
錢老闆的兒子錢乃文很是鄙視的瞧一眼走進客廳的田有根,心想你小子裝神弄鬼,這下子搞砸了吧?幸虧周老伯為人厚道,沒有揪住不放,不然的話,我看你小子還好意思在這裡混吃混喝,厚著臉皮待著。
周琦也是大大的失望,沒想到被寄予厚望的田有根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看來姐姐以前是被他忽悠了,自己也差一點上當,不由得流露出輕視之意。
這裡面只有兩個人心生疑惑,沒有完全相信周定康的解釋。
頭一個是被他親自看過病的周欣雨,田有根的號脈本事她是親自領教過的,只能用“驚奇”來形容。
父親進門時表情的前後變化,也說明了這一點,所謂知父莫若女,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她只是有點好奇,這個錢老闆到底有什麼隱疾,不能明說呢?
第二個懷疑的是周定康的老婆梅氏。夫妻倆生活幾十年,雙方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周定康沒進門之前的表情是真實可信的,很顯然,丈夫進門時說的話不全是真話。
由此類推,那就說明這小夥子的確有兩把刷子,應該是號出了什麼東西?不然的話,丈夫的表現也不會是平平淡淡,絕對會趁機落井下石,大大的譏諷一番才對。
田有根把客廳裡的眾人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對於周定康的話,也是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而且看上去效果還不錯,周定康對他的話不敢說完全相信,但是最少相信了一大半,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般模樣。
不過奇怪的是,進來之後再沒有人搭理他,只有周欣雨陪在旁邊和他小聲說話,所談的話題很是有限,耳旁充斥著別人的高談闊論,不想聽還不行?田有根心裡苦悶,覺得再呆下去沒有必要,不如到院子裡更合適一些。
這個時候兜裡的手機歡快的跳動起來,田有根欣喜若狂,這個電話來的太是時候,正好可以出去接聽。
“哥,這個時候怎麼打電話過來?”一看是個哥哥的電話,田有根很奇怪,這個時候不陪未來的嫂子在家裡過年,跟自己打什麼電話?
“有根,再過一個小時我就到省城了,你要是有空的話,過來接我,我給你帶了不少東西,順便過來看看你。對了,你嫂子也跟我在一起,到時候要熱情一點,知道嗎?”
手機裡傳來火車慣有的咣噹咣噹的響聲,看來哥哥沒有說謊,真是在來省城的路上。
田有根急忙問道:“這才大年初五,你們不是過了十五才上班嗎?這個時候來省城就是來看我?”
“公司裡有正事兒,已經提前到初八上班。臨行之前想到省城看看你的情況,這也是父母特意交代的,你呢?在附近給我找一家住宿的地方,我在你那裡只待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就出發。你怎麼樣?可以過來接我嗎?”
“可以啊!我這就過去,哥,咱們等一會見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