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霧十分淡定地回了句:“靜觀其變。”
南潯:……
前輩,這樣淡定真的好嗎?
我們是在一個魔君的地盤啊,好像還是這魔域十三州里最厲害的火羽魔君,脾氣也是喜怒無常,說不定一不高興就把我們全都咔嚓了。
南潯又跟殤無言交流,可她喊了半天也不見殤無言答應,後來才想起,哦,這狐狸才金丹期修為,還不能用神識交流。
真可憐,只能聽,不能說。
一個淡定到讓南潯發愁,一個苦逼到沒法跟她交流,南潯只能自己想想辦法了。這麼一直做木樁也不是個事兒。
“前輩,今日恰好是那火羽魔君的壽辰,此時她未歸,而這流火峰上似乎也沒有魔修駐守,不如趁此機會離開?”南潯建議道。
“南丫頭。”
“唉?”
“……她來了。”
她來了。
籬霧似在喟嘆,那聲音隱隱帶著一絲顫抖。
南潯正想問什麼,卻在此時,她也感覺到了。
對於道修來說,築基可以御器,金丹可以御空,只是在空中飛行的距離不能過長,而如她這般的出竅大能,已經可以在空中不借助任何法器,長久地飛行。
可此時此刻,那疾速而來的人已經不是簡單地御空飛行,她仿若一團火球,直接朝流火峰砸來,遠遠便能感覺到那股霸道強悍的氣流,帶著一股極強的威壓。
南潯沒敢再放出精神力和神識,原本以為她自己挺牛逼的,但山外有山,在這種強者面前,即便她出竅巔峰大圓滿的修為,也是不夠看的。
火羽魔尊歸來,氣勢驚人,火焰州眾魔修皆已感應到。
一紅衣女魔修降落於流火峰山巔之上,她睥睨著那腳下山河,表情冷漠至極。
待目光掃過那滿山的流火,她的眼裡才有了那麼一絲暖意,然而這一絲暖意轉瞬即逝,眸色愈發冰冷。
火羽魔君一揮衣袖,轉身回了峰巔之上的魔宮。
“魔君,梓諾求見。”
火羽魔君已經歪在了殿中長榻上,聞言淡淡道:“進來。”
身為長老之首的凌梓諾進來後,先是恭敬地朝她行了禮,然後才道:“今日是魔君壽辰,我帶來了諸位長老以及眾下屬的一份心意。”
火羽魔君興致缺缺地道:“你知道我並不喜歡過什麼壽辰,又何必準備這些。”
凌梓諾淡笑,語氣不疾不徐,叫人聽著很是舒服,“哪裡是我準備的,是她們自己記著您的壽辰,非要準備。並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魔君便收著吧。”
火羽魔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嗯了一聲。
凌梓諾聽到這話,胳膊一揮,被她存於儲物器中的賀禮一一呈現於魔君面前。
“這根萬年檀木香是我準備的,你若是又頭疼,便點一支。這瓶火精元,是周長老尋來的,還有這……”說到最後,凌梓諾方拿出了一顆丹藥,著重解釋起來,“這顆丹藥是池曦專門為魔君煉製的,若是能尋到千年魔靈芝,這顆丹藥才是完美,是以今日我等幾個陪她去尋了,可惜還是沒找到,那丫頭為此懊惱了許久。
不過依我來看,這丹藥成色極好,已經是上品了。池曦說,服下之後,魔君今夜一定能做個好夢。”
火羽魔君聽到這話,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我當年撿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孩童,聲音稚嫩,像極了……肉小滾。”
她後一句說得極輕,但凌梓諾還是聽到了。
她知道魔君為人冷漠,幹不出撿孩子這種事,所以當年她將池曦撿回來的時候,幾位長老都很詫異。
後來她才知道,僅僅因為池曦幼時的聲音像極了她的一位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