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常村正就要被厲鬼勒死了,孟子毅這才不急不緩地來了句,“你先鬆開他,我有辦法證實你腹中胎兒是誰的。”
孫小梅雖然恨不得就此掐死常村正,但這位大師發話了,她只能鬆開。
吊死鬼的長舌一鬆,常村正大力喘息,保住了一條狗命。
孫小梅無意間掃了她娘和趙申一眼,從兩人臉上看到驚恐畏懼之色後,目光不由一暗。
她現在的樣子有多猙獰醜陋,她很清楚。
孟子毅讓人取了兩個碗,一碗盛放趙申的血,一碗盛放常勝書的血。
兩個碗外觀一模一樣,但碗底做了標記,誰也不知道哪個碗的血對應哪人。
孟子毅端著兩個碗走到孫小梅面前,讓她撩起衣服露出肚臍。
孫小梅乍一聽到這要求有些抗拒,但她想到自己都是個鬼了,生前名譽也被毀了,還介意這些做什麼?
她撩開大紅袍子和褻衣,露出了那微微凸起的腹部。
孟子毅先將第一碗血水放到那肚臍處,示意眾人看。
眾人狐疑。什麼反應都沒有啊,難道應該有什麼反應?
當孟子毅將另一碗血水貼著肚臍時,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碗裡的血水竟沿著碗壁向上倒流,然後注入了孫小梅的肚臍裡!
那肚臍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吸收血水,碗底的血水眨眼間就被吸乾了。
眾人呼吸一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孟子毅將血水被吸乾的碗遞給旁邊做標記的人,“看看這碗裡的血是誰的?”
那人衝碗底看了看,恭恭敬敬地回道:“大師,是常公……常勝書的。”
孟子毅淡淡嗯了一聲,對眾人解釋道:“吸走血水的是她腹中未成形的胎兒,雖然胎兒沒有什麼意識,但能識別親人的血,親人的血對它來說是極好的補品。”
他尾音剛落,孫小梅便低呼了一聲,她震驚地低頭看自己的腹部,看到那肚皮上竟一鼓一鼓的,肚子裡有東西在拍打她的肚皮。
一直以來它都很安靜,這還是它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孟子毅在那肚皮上一拍,剛才被肚臍吸進去的血水竟又被悉數“吐”了出來。
“若是再多吸一些,你就控制不住它了,沒有意識的嬰鬼最是兇殘,有的甚至會衝破母體爬出來,它們可不知道什麼母母子連心。”孟子毅對女鬼道。
女鬼頷首,心有餘悸。
事到如今,真相已經大白。常勝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梅,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喜歡你,是我爹非逼我娶巴結知縣千金,我捨不得你啊,所以我就……我是畜生,我是畜生!但我不想死,你放過我吧,以後每年我一定給你燒很多很多紙錢,我會給你娘很多銀子補償她……”
他全招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是沒人同情他,村民們不禁生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感慨。
孫母痛哭,“你這畜生!誰稀罕你的銀子,你賠我女兒!你賠我的小梅……”
如今全村人都知道了常氏父子的罪行,且有常勝書親口招人的供詞,村民直接將兩人綁了,準備明天交給衙門處置,那知縣如今也攙合在裡面,若是不想落得個包庇的罪名,肯定會秉公辦理。
常勝書犯了強姦罪,按照國法,當活活杖斃,而常村正包庇罪犯,很可能把牢底坐穿。
等到村民散去,這裡便只剩下孫母和趙申一家。
南潯低聲提醒孟子毅,“大師,你倒是迴避一下呀。”
孟子毅微微一愣,提著斬妖刀離開了。
孫小梅並沒有在裡面呆太久,她出來之後,整個鬼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好像突然間放下了一塊巨石。
孫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