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不要,一邊抓著人家不放,女人啊,就是口是心……”
揶揄的話沒說完,李易倒吸涼氣,這娘們又掐他。
抓住芸孃的手腕,李易把她固定在懷裡,一臉惡狠狠,“再亂來,信不信我辦了你!”
芸娘笑的花枝亂顫,“什麼時候能站起來了,再同我說這話吧。”
手肘推開李易,芸娘起了身。
翰林院的日子,依舊無趣,這本來就是熬資歷的場所,像李易這種的,投進來,先熬個幾年,再說其他。
“司大人,皇上傳召你。”
正神飛天外,眼看就要飄去大乾,聽到耳邊的聲音,李易緩緩回神。
佯裝從書海出來的狀態,李易朝傳話太監笑了笑。
然後他就讓抬去了皇帝的御書房。
隔了這麼久了,真難為日理萬機的皇帝,還能記得有他這麼個人。
“你身體不便,就不必多禮了。”皇帝很和氣的說道,接著讓李易講解了幾段無關緊要的經義。
前後不到五分鐘,李易被揮退了。
第二天,他又被傳召了,隨意扯了幾句後,他讓抬了出去。
第三天…
第四天…
一連五天,都是如此,在皇帝的努力下,李易得聖寵的訊息,傳開了。
“岳父,皇上這是想做什麼?”馬車裡,李易詢問盛父。
盛父蹙著眉頭,皇上這般做,彰顯對劍兒的聖寵,肯定不是吃飽了撐的,必有其意圖。
可劍兒身上,除了詩才了得,並無什麼能被圖謀的。
沉思間,盛父抬起了眸子,劍兒並非楚國人,皇上這是在表示自己海納百川的氣度。
“劍兒……”
盛父話未出口,馬車突的停了下來。
“老爺,前面圍滿了都察衛,走不通了。”車伕朝裡說道。
盛父輕蹙眉,掀起車簾往外瞧,只見一隊都察衛把道路封鎖了,在搜查著什麼。
“發生了何事?”
見都察衛往自己這邊過來,盛父沉聲問道。
“原是盛大人,就在剛剛,吏部郎中和威騎副將遭到了刺殺,我們奉命緝拿刺客。”
“傷的可重?”
“威騎副將僅是些擦傷,吏部郎中相比就重了,刀從腹部劃了過去,傷口不淺。”都察衛回著盛父。
說完,他匯入隊伍裡,繼續沿街搜查。
事發地,數十個都察衛把守,不容許有人靠近。
“另尋道回去。”
盛父在望了望後,朝車伕說道。
“岳父,建安這是要不太平了嗎?”
盛父輕搖頭,“且先看看情況,再做定論,或只是……”
盛父說著一聲輕嘆。
或只是在收拾當年沒能清理的那些人。
但以那位的手段,完全用不著行刺殺,他動衛家,可是半分沒遮掩。
像聞恆這種文官,毫無威脅性,實在沒什麼必要去刺殺。
一道聖旨,就能直接賜死。
見李易看著自己,盛父倒了杯茶,“劍兒,你可知我當年為何堅持要退了芸兒和聞恆的婚約。”
“聞家是懸浮之地,朝難保夕,岳父不想娘子受其牽累。”
“這只是其一,最主要還是,聞恆雖有才華,但性子不夠果敢,他想控訴太上皇的冷血無義。”
“偏走的是文路,又缺乏殺伐力。”
“翩翩公子,想在渾濁中,討出公道,卻又不願髒了自己。”
“劍兒,你覺得這可能嗎?”
“我是一個父親,不會明知結果,還看著女兒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