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熟睡……”
“行了,你現在啊,一顆心淨偏著他了。”
牢騷了兩句,芸娘去找盛母了。
“男人自然是大事為重,哪能淨顧兒女情長,他同我說了,過幾日便會回來。”芸娘臉上帶著笑意,似隨意的啟唇。
“處在這種亂局,真是……”
盛母嘆氣,外敵一日不除,劍兒就一日停不下來,他和芸兒,分隔大半月,這才一日不到,人就又走了。
眼下還只是開始,等後面討伐太上皇,還不知多久能見一次。
做父母的,並不期盼女婿是多大的英雄,受多少人仰望,最重要,是女兒能過的幸福。
可就現在來說……
劍兒在那麼重的責任面前,只能先楚國,後芸兒,丈夫這個身份,永遠排不到第一位。
“當初真該讓你爹許個簡簡單單的人家。”
“比如?”芸娘撐起頭,“家境不殷實,應養不起我。”
“若單有錢,沒權,勢必遭人覬覦,日後定要落難的。”
“有權有錢,這就不簡單了。”
“剛綺兒還同我抱怨呢,說豐旗大半夜的,都不見回去休息,這點,我夫君就極好,你看昨兒,那眼睛就沒從我身上移開過。”
“我就是鬧騰不講理,他也不氣惱,反倒低下身哄我。”
“娘,嫁給這種男人,我沒什麼不知足的。”
“總不能真叫他只環繞我一個人,要天天膩纏,也怪讓人煩的。”
“你呀。”
盛母點了點芸孃的額頭,她還沒說什麼呢,這就趕緊護上了。
“真就是給他蘇家養的女兒。”
芸娘嬉笑,親近的靠著盛母,就要說幾句貼心話。
“畫屏,去把補湯端來。”
盛母一眾女眷並不隨大軍吃,她們隊伍裡有廚娘。
一聽是補湯,芸娘當即咳了一聲,“娘,綺兒還等著我呢,我就先……”
“不差那一會。”
“之前趕路沒法,現在安頓下來,該補還是要補。”
“我特意找荀神醫要的方子。”
盛母撫了撫袖口,不鹹不淡的開口。
芸娘秀眉抬起,旬老頭?得,更沒法喝了。
……
“相爺,信已經傳出去了。”
親隨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右相目光如刀,“再出差錯,讓那些人自己了斷。”
“去備車駕。”
“是。”
親隨忙不迭的出去。
宮門口,右相張開雙手,任由襄吾衛檢查。
自皇帝遇害後,不管是誰入宮,都會被嚴格搜查,攜帶利器者,會被當場押往都察司。
“臣參見太上皇。”
右相躬身行禮,原本準備的復位儀式,因聞恆開城門和皇帝駕崩,擱置了下來,楚國嚴格意義上來說,並無主。
沒重授禮,就算不得天子。
“你讓朕方式溫和些,免得增加那些愚民的驚惶,結果,駐軍被蘇閒剿殺了。”
“外面現在都說,楚氏無能,那個假蘇閒才是天命所歸,無人可擋。”
太上皇從椅子上走下去,步步威壓,“就現在這個局勢,右相說說,朕應該怎麼樣才能扭轉?”
“蘇閒可是攻入襄州,不日就能到建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