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生的,一個眼色,我就知道他心裡打著什麼主意,芸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盛母聲音染了幾分威嚴,她不是傻子,先是元史,再是司劍,兩人想著法子不讓她見芸兒,這勢必是出事了。
見盛母發怒,李易低了頭,知道瞞不了了。
“岳母,我們進去說吧。”
“什麼!”
“小產!”
偏廳裡,盛母驚怒,“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是小婿的錯。”
李易垂頭,他沒敢告訴盛母,盛芸是中了絕嗣,且這毒還未解乾淨。
盛母年紀已經大了,若讓她知道,日日擔憂,身體一定吃不消。
只得騙她說,是雨天路滑,不慎摔倒。
偏廳伺候的侍女,在接到李易的眼色後,悄悄退了下去,趕在盛母之前,把李易的說辭傳給芸娘。
免得一會對不上話。
“娘,是我自己疏忽,連有孕了都不知道。”
芸娘強撐著精神朝盛母笑。
盛母手摸上芸娘失了血色的臉,眼淚立馬就出了來,她苦命的芸兒,怎麼什麼磨難都找上了她。
“不急,是你跟這個孩子沒有緣分,養好身子,還會有的。”
盛母抓著芸孃的手,寬慰道,只那眼淚怎麼都沒法止住。
芸娘紅著眼眶點頭,就算以後還會有,可這個孩子就是沒了,他原該健健康康的長大的。
被盛母抱進懷裡,芸娘咬著唇,她釋懷不了,恨意一寸一寸在心裡蔓延。
李易在門口看著這一幕,抿緊了嘴,轉過身直奔聞府。
芸娘現在就是繃緊的弦,受不了一絲刺激,情緒隨時會崩潰。
就是說,怕也無法詳盡。
她出建安之後的事,除了她自己,就是聞恆最清楚了。
“不見。”
聞恆讓侍從把李易打發了,一見那個人,他就沒法剋制心裡的妒忌。
每一次見面,也從沒愉快過。
“少爺,人闖進來了!”
侍從急步到聞恆面前稟報。
聞恆看著站在門口的李易,揮手讓侍從退下。
“司侍郎,你如今官威是越發甚了,都到官員府邸顯擺威風了。”
“我今日來,是有些事想問你。”
反手將門關上,李易走向聞恆。
“你和芸兒出建安後,都有發生什麼?還是說,絕嗣是你給她下的?”李易目光森森。
“絕嗣?”
“你在胡說什麼。”聞恆氣怒,“我怎麼可能會給她下那種東西!”
李易側頭嗤笑,“為了回來,你都能把她抵押出去,負心薄倖的事都做盡了,又何況是這點毒。”
“你一邊放不下聞家的血仇,一邊又放不下對她的感情,人的妒忌最是可怕,聞恆,你心裡一點都不想看到她另尋良人吧。”
“更別提和他人孕育子嗣了。”
啪的一聲,聞恆拍著桌子起身,雙眸圓瞪,“我是負了她,但我與她的感情,豈容你這般惡意揣測!”
看著聞恆聲色俱厲的模樣,李易手指動了動,猛地上前,一拳給他打趴在地上,“我惡意揣測?”
“她進青樓,不是拜你所賜?”
“裝什麼裝呢!”
聞恆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爬起來就反擊回去,“別以為你如今是芸兒的夫君,就可以肆意胡言!”
一腳將聞恆踹倒,李易揪住他的衣領,“我胡言?”
“芸兒親口所說,還會有假?”
“當日你為了儘快回到建安,將她抵押給花樓。”
“真枉費她待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