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嘴跟蕭毅兩年前走的時候沒有多大變化,村口的石磨,水井,鄉間小路,和閒來無事,曬太陽的人群,什麼都沒少,也什麼都沒多。
這種事情,放在以前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得被村裡的老人說一句“歲月靜好!”
可是現在,靜的人心慌,沒好!
只因人家謝家村成了遠近聞名的富裕村,人家村裡的學堂,朗朗的讀書聲都快把他們附近村的孩子饞哭了。
有條件的,花幾個錢送一個孩子過去跟著認幾年字,沒條件的只能幹看著。
別的村子只是羨慕,鳳凰嘴村的,腸子都悔青了,甚至村長蕭正德都悔出一場病來了,做夢都哭著醒的,哭自己對不起祖宗,耽誤了一個村子的前程。
而蕭毅這兩年,風光以後,心思不是在練兵上,就是在兒女情長上,再加上對蕭老頭和蕭老太太打心裡的畏懼和厭惡,只是本能的想要離他們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也從來沒想過以自身權利為依仗,讓族裡出面整治一下胡攪蠻纏的蕭老太太,更沒想過拉扯族裡人培養自己的勢力。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落魄回村的蕭毅,直接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謝玉姝的暴擊。
一邊是村裡人對他的指指點點,還帶著些埋怨和鄙夷。
一邊是聽人家一遍一遍的羨慕的說著謝玉姝把謝寶田給整成族長了,人家謝家村,就連村裡巡邏的護衛隊都有月銀拿,村裡更是開了族學,全村孩子都免費上學,還有祭田
而且,整個謝家村,都靠著她,種藥材,發家致富了!
這一系列的訊息,都如同大棒子一樣砸進蕭毅的腦袋,這時候,他才真正明白,他跟謝玉姝的差別在哪?
原來,在他還因為娶誰而深夜買醉的時候,人家謝玉姝就已經把區域性到百年後去了!
不愧是能從村姑跳到一品郡主的人啊!
果然他即便當了將軍,依然是大老粗,有勇無謀。
活該他走到這步田地!
活該他不配!
這樣的心胸,眼光,和謀略,放眼朝堂,也找不出幾人,當郡主都委屈她了!
一下子悟透了這些,蕭毅徹底服了!
如果兩個人旗鼓相當,還有些可比性,可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怎麼往一塊比呢!
他以為他是將軍,她是郡主,即便她有些優秀,他們也在同等地位,可是回村才知道,他們之間,天差地別。
這種明顯的差別,讓他清晰的察覺到了,自己是多麼愚蠢和無知,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對她的糾纏和勢在必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可笑!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他不光沒有預判出謝玉姝的能力,還沒有預判出他們回村面臨的處境。
如果光是被村裡人埋怨和指責嘲諷也就罷了!
反正他們也是隻敢嘴上逞威風,也不敢真的把他們咋地。
但是現實的問題,就算他們心裡強大,扛得住流言蜚語,沒有地也活不下去。
所以,等他們一家,穿過一路的流言,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朱嬤嬤和萍兒剛滿意的看完了這座寬敞整潔的磚瓦房四合院,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知道了蕭毅所謂的有房有地的地,就院子裡外這二畝來地。
指著這二畝來地,他們喝粥都接不上頓吧!
萍兒當即有些絕望,她以為有房有地,怎麼也是四合院加幾十畝地呢,說不上大富大貴,也吃穿不愁的!
誰知道蕭毅好歹混到三品將軍,家裡就二畝地!
頓時就哭了!
到底是朱嬤嬤老城點,拍了萍兒一巴掌
“哭啥?
這大房子不比大雜院住的舒服多了,不就地有些少嘛,咱們不還有些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