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崇仁聞言,從衣袖中抽出幾張紙和一個破舊的本子遞了上去
“上邊的兩張,一張是蕭遠航的策論,一張是李明誠的策論,都是那一屆考中秀才的佳作,劉縣令在鹿鳴宴上公開嘉獎傳頌的。
那天有同窗告訴草民,縣令大人聽聞家父受傷,特意讓人告訴我,只管在家照顧父親,不必一定出席鹿鳴宴。
草民本未做多想,只是母親心中羨慕考中的同窗,得知縣令大人會在宴會上嘉獎考中秀才的同窗,而且還可以欣賞考中的佳作,便讓我前去多多學習一番!
草民去了,卻發現李明誠和蕭遠航的文章竟然跟草民以前壓題練習寫的策論一模一樣,便懷疑他們抄襲了草民的策論,與他們理論起來,結果卻被李明誠,蕭遠航,還有曹成安一起圍攻,將草民打傷。
草民不服氣,便去衙門告狀,不料,劉縣令竟查也不查,直接以擾亂公堂治罪,重打草民五十大板,至草民腰部,雙腿分分斷裂,臥床不起。
至於我父親,請大人准許人證上堂。”
“傳人證!”
蕭遠航自從聽到竟然有人看見他在孫父砍柴的山上做過手腳,立時就覺得如墜冰窟,魂都快嚇飛了!嘴裡不自覺的小聲安慰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看見!當時明明沒有人的!”
但是,隨後便進來兩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
那兩個小孩已經在劉南劉北的照顧下呆了半個多月了,進衙門作證的規矩早就教會了,雖然見了韓仲玉還有些緊張,但劉南劉北兩兄弟他倆熟悉,便也不怎麼害怕了!
先給韓仲玉行了禮,又跟孫崇仁打了招呼,然後看了蕭遠航和李明誠一眼。
孫崇仁看見倆孩子,眼眶也紅了,要不是他們倆事後偷偷找自己說了那天的事,也許他爹這輩子就要枉死了,調整了一下心情,孫崇仁對著倆娃子道
“二娃子,小石頭,三年前,我爹摔下山的那天,你們看見了什麼,還請如實告訴巡撫大人。”
“孫大哥,我們知道。
巡撫大人,那日孫大哥考試,早早就走了,孫家大伯去山上砍柴,正好我和小石頭去山上打豬草,我們便一起去了。
但是我和小石頭前一天在山裡下了套子,打算套個野雞兔子什麼的,到那裡,我們就先去看套子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人”
二娃子說著,指了指蕭遠航,接著道
“他鬼鬼祟祟的到了剛才我們三人歇腳的大石頭那裡低頭挖了一會,然後又衝著孫大伯喊他聽人說孫大哥出事了,好像是腿摔壞了,不能去考試了,讓孫大伯去看看!
孫大伯聽了便趕忙往回跑,當時我倆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也跟著往回跑,但是孫大伯揹著柴剛放到那個大石頭上,便連人帶石頭一起滾下山坡了!
這個人連留都沒留就跑走了!
等我和石頭跑到地方,他已經下山了,我倆只能一個下去找孫大伯,一個去村裡找人來。”
二娃子話落,孫崇仁接著道
“稟大人,我也是突然聽曹成安說,有人說我家裡出事了,好像是我爹從山上掉下來了,叫我快些回去,草民這才放棄考試匆忙趕回家去。
可是按我爹出事的時間,根本不夠曹成安來通知我,何況曹成安家和我家在兩個方向,他又怎麼會先知呢!這明顯就是個針對我的圈套,還請大人明察!”
韓仲玉冷聲問蕭遠航和李明誠道
“這四份文章,兩兩相同,上面這兩個,分別屬著你們二人的名字,這紙張上也寫著當年主考官的硃批,可見是當年考試的卷子無疑。
下面這兩張手稿是草民被劉縣令打完板子,只剩半口氣的時候,李明誠和蕭遠航囂張的砸到我臉上的,當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