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卿看著她離去的孤寂背影,張了張嘴,嘆氣著放棄了,將朱漆匣子重新收於袖中,“晟兒,拿上東西,回去。”
趙秦晟依言起身,拿了玉佩跟在程可卿身後,手捏著繩結看了又看,嘟囔著,“我可是送了盒子的……”
程可卿回頭看了他一眼,瞄到左右窺視的人,低聲囑咐他,“還不收起來。”
“娘,那我們……”趙秦晟將玉佩收進袖中,遲疑著到。
這時正有一瘦弱男子垂頭走過來,步伐散亂,擦著他肩過去,回頭一望,手一抬,擺了擺兩指倒扣著的酒壺,壺中酒水激盪發出清脆水聲,“借過~啊!哈哈哈……”
趙秦晟垂手多看了他幾眼,再回神,程可卿已到了轉口處快要不見身影了。十指微緊,急步跟上去,匆忙幾步後忽覺不對,翻袖一看,卡在袖袋中的玉佩已然不見蹤影。
回頭,看了幾眼,勾唇一笑,“呵!偷到小爺頭上了。”
理著衣袖,扭身繼續往前走去,過了轉角,忽見自己母親等在那,喜然喚到,“娘。”
“做什麼去了?”
“我能做什麼?”趙秦晟甩手很是不滿的嬌嬌道,“娘都不信我。”
“行,信你。”見他如此孩子氣,程可卿滿目柔情,抬手替他拍去肩邊的白色粉末,叮囑到:“出門在外留個心眼,但凡少一個物件也是不便利的。”
“娘,你都知道啦?”趙秦晟摸著自己的袖子不自在的說到。被人順了東西走,讓他面子上掛不住,極其的扭捏,又有些惱怒,“娘,你怎麼不與我說?”
程可卿偏了偏頭,垂下眼,“娘要怎麼與你說?”抬眼看他,見他仍是那副模樣,只怕他要臉面與自己生分,又緊著解釋一句,“晟兒,你知道為娘不會武功,為娘知道,只是靠著你這肩上的白色粉末。”
將手遞到他面前,“你看,好端端的走著,肩上哪擦來的粉末?”
“白色粉末怎麼啦?”趙秦晟懵圈又較勁的說到。
“呵呵……”程可卿低笑了幾聲,等得他又心焦又是氣惱,“娘,你笑什麼?那個勞什子的雲姨這般說話,你都好言好語的,怎麼到了我這……你就只顧著笑了?”
話罷,又覺得話不夠重,加一句,“娘,你眼裡還有我嗎?”
“有,有有。”程可卿笑著揩了揩眼角,朝他道:“就知道逗娘開心。”
“何蕭出手……江家公子定然是沒有前來,晟兒你妄動他人的東西,江家前來問話,可想好了說辭?”程可卿眉頭微攢,柔聲與他分解,盼他明些事理。
趙秦晟最厭煩的就是她這般樣子,總把自己當個小孩子,不打不罵,連哄帶騙的,可自己明明就已經長大了。
攢著眉頭,皺起一眾丘壑,語帶幾分羞惱嘟囔到:“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也在江湖上走了幾遭了,江家那小子,跟著野和尚跑了,這玉佩還是他落下的,又不是我偷的!到時候問起來,也不是我的錯。”
將手一抱,別過臉去。
這時,徐謙雯從房內出來,見她二人,上來行禮,“伯母。”
程可卿微笑頷首,打發他倆出去玩,“行,你知道怎麼說就好。我不管你。謙雯與你表弟出去轉轉,明日拍賣行一放管,可是有的忙,趁著天色尚早,好好去走走。”
待徐謙雯點頭,轉眼囑咐躍躍欲試的趙秦晟,“莫要貪玩誤了時辰。”
“知道了,娘!”趙秦晟扯過徐謙雯,擺手往外奔去,轉眼不見了身影。
程可卿站在原地瞧了會,念著他的年紀也到了及冠的年紀了,該說門親事,好讓人管管了。
……
“哥,你看,那不是雲……那女人嗎?”趙秦晟指著鄰街一間酒樓出入處,要徐謙雯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