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為摩休羅的修士斷然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飛羽寨,而柳白等人也不清楚修行之人與他們這些凡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祁白衣已經從賀平贈予的“元惡大憝”中知曉法術的奇妙,以法術殺人屠戮,猶如兒戲般輕鬆,若是衝突起來,自己等人休想有活下來的機會——
為此,他必須冒著奇險前去偷襲那個摩休羅,畢竟他確實有這個機會,至少,這元惡斧、大憝刃這兩件法器著實不凡,搶先下手,或許有機會阻一阻摩休羅,就算自己不幸失手,也能夠給其他人爭取更多的時間。
……
祁白衣仗著輕身功夫絕佳,身形掠過漫天飄雪,他知道那黃煙升騰之處,就是摩休羅煉法之地。
那地點位於背馬山最高的峰頂,就在飛羽寨西側,這山頂平日裡就無人,此刻漫天雪落,更是肅寂無人。
山頂被深濃的樹木圍成一堆,只在中間有一片空曠之地,那裡建了一座法壇,摩休羅每日定時會在法壇上煉法,他煉法之時,對外界就幾乎沒有太多反應,心思全在法壇上。
祁白衣知道“公子”利用傀儡遠距離偵察得出的結果無誤,自己以輕功飛掠過來,離法壇也不過十丈距離,那摩休羅依舊閉目唸咒,絲毫也沒有警覺的意識,可見精力是完全放在那法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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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怪的法壇是用鑲了金銀的骷髏首圍成一團,疊起來的一座高臺,那高臺上坐著一尊獅首人身的怪物。
這法壇周圍還立著幾竿長幡,幡面飄動著幾個骷髏男女,顯得陰氣森森,十分的詭異。
祁白衣盯著那漆黑如墨的幡面,多看了幾眼,心中就生出異樣茫然,他自知不妙,咬了咬舌尖,這才清醒了過來。
“好生厲害的妖幡,還有這法壇,也不知道這妖人在煉什麼法……不過,我只消用公子授予的法器滅殺他就行了!”
他不敢再去看那七面長幡,只是小聲唸了一句“請寶貝轉身”,其實,他念與不念都沒什麼關係,元惡斧、大憝刃兩件法器被打入魔種,有種種通靈變化。
與其說是祁白衣在操控這兩件法器,還不如說它們得了命令後,就自行前去殺敵。
瞬間,這兩件法器唰唰兩聲,便沖天而起化成兩道黑光,在空中繞了個圈,眨眼就升到半空,驟然一個倒栽,
朝著法壇旁盤腿坐著的摩休羅落下,冷森森的寒氣與銳利的金鐵氣由左右絞殺下來,空氣嗡嗡的震動著!
“誰!”
摩休羅眼皮跳動,他感應到殺機,心念一動,頓時周圍的黃煙纏繞了過來,這幾乎是修士下意識的舉動,對敵時首先想著用法術護持自身,再尋覓敵方的破綻。
然而,這個慣常的行為,這時卻是致命的錯誤,兩道黑光破空襲來,如剪子一般左右纏繞絞殺。
剎那間,那“金蚌生煙珠”凝聚的煙氣防一防尋常的箭矢礧石倒也無妨,這元惡斧、大憝刃專破靈光術法,兩道黑光頓時穿透煙氣的防禦,將摩休羅的身影上下截斷。
“啊!”
摩休羅發出一聲慘叫,嘩啦一聲,好似切豆腐一般,被攔腰斬成兩截,周身黃煙四散,血水流了一地。
“這便成了!!!”
祁白衣也是大喜過望,他來此地已經是暗中下了死志,畢竟修道之人的手段何等厲害,哪怕抵擋不住,失手被殺也不奇怪,倒是如此輕易就殺了摩休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本道這人是修士,實力高深,沒想到這廝實力如此不濟,竟然倒不住一擊!’
就在這時,那法壇上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獅吼!
“何方賊人,敢毀我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