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這廝絕對是打算找機會偷襲,他那種劍氣真的很不好防範。”
“天下之間,以劍術為主的入道正法就那麼幾家,這人的身份倒也不難猜……”
“《太白精氣劍》嗎?這人的劍氣已經趨於無形無質,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抱劍侯一脈,修煉這門劍術的頂尖高手若是搞暗殺,又有多少人有把握抵的住,九江府那柄飄忽不定,號稱‘秋水長天折翼飛’的一劍?”
他也微微鬆了口氣。
……什麼敬仰、敬佩肖御使的為人,這話說出來自己都有些雞皮疙瘩直起。不過實話實說,他也沒有興趣在這裡對上一個入道高手。
笑話,那可是入道高手,東密是給了自己多少工錢,犯得著為這個任務拼命?我又不是傻子,這種蠢事才不會去幹……
賀平來這裡就是裝裝樣子,摸一摸魚,誰稀罕給人打工拼命啊?肖家人跑了關他屁事,反正最後惱火的人也不會是他。
放走這個肖家的最後骨血,他心緒沒有半點起伏。
“不過,要是被人發現,也是一件麻煩事……好在,碰到這種局面,我也有些準備。”
賀平從自家影子裡召來幾樣東西,還有些許材料,接著,便動作飛快的祭煉了起來。
若是以前,以他的實力還辦不到這個地步,但是他現在早已經入道,過去辦不到的事,他現在自然就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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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他便用梭羅鬼木、鮫皮、樹膠還有一些儲存完好的血肉,製成了一具偽造的嬰孩屍體。
“好在是個嬰孩,製作起來步驟也少,也不費事。”
賀平以神魂給這個假嬰孩套上肚兜、長命鎖、外面又纏上襁褓,偽裝好這一切後,他就打算找個機會,在“東密”那夥人面前找個機會殺死。
“這次的任務最重要的環節,是‘殺無赦’,沒聽說有頒佈什麼,把屍體帶回來……也不可能有誰檢查嬰兒的屍體,我裝成是與永珍宗的人交手時不小心弄死了,再一把火燒掉,連痕跡都不留,那這事就跟無關了。”
哦,也說不定那個入道高手劫走肖家最後骨血的訊息從其他途徑傳出去,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這個“摩休羅”的馬甲,可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完成了組織給我的任務,至於人家入道高手,偷偷找了個機會提前奪走嬰兒,反正肯定不是我手中的丟的,那永珍宗的人帶出來的一定也是個誘餌。
待到賀平把各種甩鍋、推諉的說辭都想好了,還在心裡提前預演了幾遍後,空氣之中一道電芒激閃劃過,湛藍的光華蜿蜒遊動,在空中盤旋幾圈,倏忽間,便化成一個身穿甲冑的年輕人。
這年輪人也戴著一張金色面具,穿在身上的鎧甲有青色的電光繚繞,那件甲冑樣式也極為古樸,上面繪滿黑沉沉如蝌蚪的篆文,青電閃光,符文一閃一變,顯化出點點電光隨生隨滅,看上去就很是不凡。
他是新加入“十二金將”的新人,年輕人所戴的面具,屬於十二藥叉神將中的“毗羯羅大將”。
“毗羯羅,人解決了沒有?”
賀平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落到他身後的毗羯羅,這個年輕人也不廢話,只是伸出手,晃了晃,一顆仍沾著血漬的頭顱拎在他的右手上。頭顱依稀可辨著五官,蒼老的皺紋,還有長長的白髯。
“乾的不錯。”
他點了點頭。
“對了,那肖家的婦人呢?”
“已經被我一刀劈死,她不是修士,沒有靈光護體,中了我的‘雷火刀訣’,被雷火電炙後,全身焦枯,化成一團飛灰。”
年輕人的聲音略帶一絲鼻音,細聽上去又有金鐵鏗鏘,非常特殊,應該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