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擺闊做冤大頭,但是時日久了,眾人才發現,凡是有人投奔賀家賀平,他都盡力資助,端的是揮金似多,要錢要物,也不推託。且專門排難解紛,如常散施藥施粥,濟人貧苦,賙人之急,扶人之困。
他這般仗義疏財,處處施恩於人,名氣也就越來越大,賀家大少爺名聲在歲安城裡自然是褒多於貶,就算不喜他這為人,也不會有人當面說出來,不然惡著那些得過賀平助力的人,難免要起爭執。
“欸,兄臺,我可不是說賀少爺的不是。”
那人愣了一下,連忙改口:“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你們恐怕還不清楚,那四頂山之行,賀家少爺也是一同前去的,至今他人還是下落不明,那賀家現在主管的人可不是賀家長房長孫一系,而是偏房的賀錦。”
“賀錦?”
高談闊論的眾人面面相覷,對這個名字相當的陌生。
“賀錦是偏房一系的,算是賀家大少爺的叔父,賀少爺目前人還沒有找到,賀家那邊一邊瞞著這訊息,一邊派人進山搜人,偏房那邊卻不知從哪裡知道了這事,就要出來奪權……要是賀家大少還在位,那嚴老二當然能拿到這筆錢,至於現在,賀家新掌權的‘家主’,未必會願意付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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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微微嘆了口氣。
“我聽說嚴老二與賀府的人起了爭執,慌亂中還打傷了幾人,從賀府中跑了出來,賀府中還有人嚷著要叫官府捉拿這嚴老二。”
聽到這裡,在座人一個個瞠目結舌,怎麼也沒有想到賀家竟然發生了這種變故。
就在這時候,鄰桌一個白衣文士,雙手戴著手套,持著一柄黑色扇子,從酒肆裡走了出來。
這人外貌平平無奇,也沒什麼明確的特徵,他緩緩離開酒肆,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家米鋪。
這本是賀家的米鋪子,現在卻改門換面,連賀家的布招旗子也換了個新成色。
“看來,計劃還算順利。”
用易容術換了張臉的賀平把玩著手中的黑扇子,知道自己的這一招“以退為進”,算是用對了。
四頂山一役結束後,長風會算是完蛋了,飛雲十三騎也悉數盡滅,盛慶之一旦得到這個訊息,豈不是要氣得抓耳撓腮沒有是處,他這團怒火要發洩出來,鐵定要找個出氣桶。
真到了那時候,甭管自己有沒有嫌疑,盛慶之都會全面對賀家出手,反正官字兩張嘴,怎麼給自己還有賀家找麻煩,對於知府老爺還不是動根手指的事情。
之前,或許盛慶之只是想要敲打賀家和自己,至於現在,在知道飛雲十三騎都全軍覆滅後,恐怕對方連剝皮、凌遲的心思都有了。
民不與官鬥,只要賀平還是賀家大少爺,是賀家這個大商賈家族的掌舵人,那就無法在歲安城中鬥過這位知府老爺。
所以賀平決定“以退為進”,他玩了個失蹤的把戲,徹底把局面推給賀錦。
他早就查明瞭,賀錦已經暗中與盛慶之聯手,算是成了盛慶之那一派系的人。
賀平一失蹤,賀錦就會趁著混亂,上臺掌握賀家的銀根大權,盛慶之難道會對自己手下人開刀動手嗎?
這麼一來,盛慶之就失了一個明確的目標,不會再對賀家下手進行致命的打擊。
當然,這個“以退為進”也是有講究的,不是一拍腦子靈機一動想出來的主意。
實際上,賀平在這一棋中落子前,佈局謀劃就超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在此期間,賀平早就命令管家賀福生,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將賀家的重要帳薄全部銷燬、取走。
除了帳上的那些呆帳、壞帳、以及取不走的那些固資以外,私下能夠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