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打量了一番,注意到這間屋子裡坐著六個人,其中一個七老八十的老農,他坐在一張竹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左肩上搭著一個布袋,正抽著旱菸袋。
老農的身後,站著三個人,這三人都穿著黃布衫,身形很瘦,瘦得骨架癟癟,長得宛如一株白楊樹,面色臘黃,三人長相一致,分明是三兄弟。
這三兄弟面無表情,守在那老農夫的身後,個個面無表情,古井無波。
另外一張桌椅上,坐著的像是一對婆媳,婆婆是個鳩面雞皮,發白如銀的老嫗,老嫗穿著一身黑衣,癟著個幹嘴,瞪著一雙綠豆眼,盯著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著的人。
那張椅子上,坐著小媳婦模樣的紅衣女子,她眼眶微紅,正拿著條錦帕,擦拭著眼角。
屋中這兩夥人,涇渭分明的各據一方,明顯並不是一夥的,而是分屬是兩股不同的勢力。
“赤心子你終於回來了。”
抽旱菸的老農倏地抬起眼簾,一股沙啞的陰陰冷聲響起:“嘿嘿,你在外面逛了一圈,怎麼還多帶一人回來了。”
“老窯鬼,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弟,姓賀……也是我那老師無憂生的弟子,修為實力也不遜色我分毫,這次要探那水仙洞府,那‘紅袍僧’阿布拉是來不了啦,這趟就由我師弟頂替阿布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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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
那發白如銀的鵠形老嫗發出一陣冷笑。
“赤心子,事到如今,你又胡亂安排一個人進來,究竟藏的是什麼居心,再說這種戴著人皮面具,連真面貌都不敢露出來的小傢伙,有什麼資格頂替‘紅袍僧’。”
“哈哈哈,苗花婆婆,你有所不知,那紅袍僧倒是想來,不過一介死人,恐怕想來也來不了啦!”
赤心子面上流露出一股笑容,眼神移向賀平。
“那紅袍僧阿布拉與我師弟碰面後,阿布拉自恃法力高深,欲以金剛院的佛法對上我仙傀門的傀儡術,好應證一下自家的佛心有多堅定,結果不慎失手,一命嗚呼!”
“阿布拉大師不愧金剛禪院的高僧,可惜技遜一籌,加之大師宅心仁厚,我一不留神,就不小心把他打死啦!”
賀平也配合赤心子唱起了雙簧。
“大師死前,還把他的這串骷髏項鍊贈予了我,大師真是慈悲為懷,樂於助人。”
言罷,他還取出了那串“空行羯摩大自在母神珠”的骷髏項鍊。
老窯鬼與苗花婆婆起初還以為赤心子是胡侃,待到賀平取出了“空行羯摩大自在母神珠”,兩人俱不由的一怔,知道了厲害。
這二人不是沒有見識的人,老窯鬼與那苗花婆婆都認得,這“空行羯摩大自在母神珠”乃是金剛禪院一脈的法器,也是紅袍僧阿布拉最為倚仗一件寶貝。
這骷髏項鍊煉製不易,就算勉強成功,也要以人血骨肉等血食,祭獻這骷髏中的遊空餓鬼,才能夠維持住,若是怠慢了供祀,就會受到反噬。
“阿布拉那個妖僧,平日裡把這串項鍊寶貝的不行,如何會給外人奪走,看來他定是死了!”
“那妖僧出身自大西夜國的金剛禪院,習得一身厲害妖法,就算是我親自出手也難以奈何,這個仙傀門的後輩有這等能耐,那就不能等閒視之……”
兩人的臉色很快就變了,幾乎可以說是換了一張表情。
“原來如此,既然是仙傀門無憂生門下的高徒,那自然有參與這次水仙洞府之行的實力。”
老窯鬼磕了磕菸袋,沙啞中混雜著粗濁嗓音響了起來。
“阿布拉實力不濟,死了也是活該……嘿嘿,多個厲害的好手,這趟行程也多個助力,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