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黑巾的白鬚老者拼命磕頭。
“我也沒料到,白玉真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三師道的人會有這般佈置,也是完全出人意料,還有,陶常榮被抓住了,接下來事情變得麻煩了。”
“徒兒,你不用這麼擔心。”
這個神秘的白鬚老者打扮的如同道院的道人,身材有十幾丈高,坐在一張蒲團上,右手裡拿著一杆拂塵,這拂塵上面千縷銀絲,應當也是一件特殊的法器。
相較於他這巨大的體型,雷正陽就顯得非常的矮小,這白鬚老者看向自己腳下的弟子,嘿然一笑:“白玉真不敢把事情抖出來,也不敢真的把這件事鬧大……不過你這次實在太大意,本來以‘縮地骨’為餌準備的大好局面,倒是一無所獲,這件事徒兒你確實要擔下責任。”
他伸出來手來,輕輕一指,頓時,一團清光流轉不定,落到了他的身上。
“師尊……饒、饒命……”
雷正陽還想要說什麼,被這團光芒纏了起來,突然整個身軀驀然縮小,竟然變成了一隻小小的蟲子。
這一剎那,雷正陽是真的變成一隻蟲子,這不僅僅是肉身的改變,就連元神也退化,徹底消散,大腦、思維也沒了,完全變成了蟲子的思維。
這是一種極大的法力,一種大神通,顯神高手能夠煉虛造化,但是也不可能把另一個顯神高手的元神散去,徹底改造成一隻蟲子。
“念你修為不易,就小懲大誡,罰你三個月為蟲,夜羅王佛師兄,你意下如何?”
這頭戴黑巾的老者笑了笑,視線看向另一邊,只見另一側的地面拱起,伴隨著一些碎礫和石頭從地下鑽出,一尊由一灘血泥組成的佛像浮現出來。
“雷師侄也不算犯下什麼大錯,引霄道友你又何必如此懲戒。”
被稱為夜羅王佛的這尊血泥像語氣平靜:“在神庭管控之下,能夠培養出這麼一尊顯神強者,可不是什麼容易事。”
“呵呵。”
臉上戴著黑巾的白鬚老人,一雙碧眼閃爍妖芒。
“正因為如此,才要懲罰,這小子的身份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本來是打算設法讓他找到機會飛昇到神庭天界,在鬥部或是雷部中佈下一個暗樁,必要時能夠起到決定作用。”
被稱為“引霄道人”的白鬚老人語氣變冷:“此子壞我大事,沒把他罰進萬冥鬼池裡受盡酷刑,也是看在他是我的弟子份上……”
“是嗎?”
那夜羅王佛不無苦笑:“這件事確實有些古怪,也不能全怪雷師侄,白玉真本來跑去求見晁烈天王,吃了一個閉門羹,誰能夠想到他會去向鬥部的人借力,還私自下界行事。”
“白玉真還真是私自下界?”
引霄摸了摸鬍子,語氣多少有些驚訝:“這麼說,他也冒了不小的風險,能否在這件事上做點文章,讓此人再也沒有‘機會’繼續追查下去。”
“不行,想要殺他的話,難度太高,以我們在神庭內部能夠動用的手段,最多耽擱他幾個月的時間,不過陶常榮被抓了,那些鬥部仙君們多少會知曉一些內情。”
夜羅王佛連忙說明:“白玉真本來就是正法道院的天才,在太歲府當差是沒錯,不過他在鬥部也待過一段時間,受到天煥仙君等幾位老資歷的仙君青眼相看,殺了他的話,動靜就太大了。”
“區區一個顯神巔峰的年輕人,就差點把我們佈置多年的大好局面打亂。”
引霄眉頭緊皺。
“天煥仙君這一批老人,資格太老,連末法天王那等人物,也不好對他們動手。”
夜羅王佛沉聲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天煥仙君這批老人,心底都是門清,白玉真就算抓了個陶常榮,也不可能拿來找仙宮的麻煩,萬一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