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活生生把你的心臟取出來,再把你的魂魄煉個一百日,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什麼滋味!”
盛慶之渾身一震,他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從成家牧場中奪走一個“骨碗”,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不對啊……那‘骨碗’的來歷怎麼又與泥教扯上關係,不好,這事情透著幾分蹊蹺啊!)
“嘿嘿嘿!”
又是一聲陰冷的笑聲,從空中飛來一道人影,這人綠袍披髮,面上戴著個鳥妖面具。
透過那木製面具,一雙妖異的眼眸閃爍著的幽暗綠光,有如冰冷的鬼火般掃了過來。
被這道森冷的目光一掃,在場眾人無不心生寒意,驚出滿身冷汗,全然不知為何又冒出個厲害的邪魔外道。
“屠兄何需動怒,你看,這黑石佛雕是不是貴教遺失之物?”
赤心子手裡多了個黑石佛雕,這佛雕被賀平藏於深潭中,以咒法加以禁制,考慮到要以此物引出泥教的“蓑衣虎使”屠獨,這才取了過來。
“好好好,就是此物,赤心子你是從何處找來的?”
屠獨自是大喜。
“我暗中潛入盛家宅邸的秘庫,蒐羅了半天,這才找出了此物,”赤心子丟擲黑石佛雕,那巨虎連忙張開大嘴,在那石雕飛落地的瞬間,驀地一口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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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了,這是我教重物,取回此物,老屠我也好回教中覆命。你老哥這趟助我取回此物,老屠我日後必有重謝。”
“蓑衣虎使”屠獨轉過頭來,邪眸微凜,冷笑道:“這就是人贓俱獲了,伱這老豬狗,果真是不知死活,今夜之後,你盛家上上下下,連只雞也休想活過日出。”
“慘矣!”
盛慶之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算計了,盛府宅邸的密室並無收納這塊黑石佛雕,這分明是被人栽髒嫁禍。
“怎麼回事?”
楊雲驕也很焦急,他更疑惑的是盛家內宅動靜不算小了,為什麼盛家外圍的官差衙役,巡檢司的兵馬卻沒有半點回應,莫非都變成了死人不成。
依附在虎妖身上的屠獨似乎看出了楊雲驕的想法,怪笑一聲:“斬邪司的小輩,你莫非是打算向外界求援,嘿嘿,這想法倒是不錯,巡檢司人馬來了不少,要是一擁而上,那我老屠也免不了多廢些手腳……對了,你為何不仔細睜大雙眼,往天上看上一看。”
楊雲驕心中諸念起伏,聞言不禁一驚,他一抬起頭來,赫然看到盛府宅邸被一層幽光覆蓋,那幽光透著一層穢色,無數模糊、扭曲的面孔在幽幽的光幕中浮現,如同一道天蓋,壓在盛府的上空。
“倀魂天蓋大陣!”
赤心子眼神冷厲如刀。
“屠獨,你這是什麼意思……動用這陣法想我也一道封住嗎?”
屠獨哈地一聲冷笑。
“赤心子,你真當我是傻子,這黑石佛雕就這麼巧,恰好在這個時間點冒出來,我是不知道你想在盛府找什麼東西,不過這一招‘驅虎吞狼之策’,用的也太明顯了。”
“蓑衣虎使”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
“話又說回來,我也知道這是你的計謀,不過又如何了,反正藉此機會,黑石佛雕落入我手,只消這件事成了,就算被你使喚也沒啥不好。”
赤心子眼神冷澈,他倒是沒有料到屠獨這廝變得這麼聰明,自己的計謀倒是被他看穿了。
(……只是,看穿了又如何,只要讓你這位‘蓑衣虎使’屠獨活不過今日,那麼這計謀照樣是成了。)
他在心底嘿嘿冷笑,口中也對外喚了一聲。
“師弟,戲看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