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帶著尉遲、一百梅衛,來到司徒府。
大門緊閉,門外戍守著五百劍衛,個個穿大紅劍袍,肩頭繡著七劍圖案。
似早知寧凡要來,一見寧凡,五百劍衛訓練有素,列出一個魚麗劍陣。
洶湧劍意,鋪面而來,讓寧凡本能後退兩步,方才穩住身形。而一眾梅衛,則更為狼狽,不少人都被劍意一衝,跌倒在地。
下馬威!這劍衛統領司徒,想給自己下馬威!
“屬下見過尉遲統領,司徒統領吩咐了,若尉遲統領前來,可獨自入府,但若是帶著‘無關外人’,卻是絕不能放入!”
回話的,是一名殺氣騰騰的負劍男子,闢脈十層。他看也不看寧凡,‘無關之人’,指的自然是寧凡。
少主又如何?他們劍衛,只認城主韓元極,只服韓元極!
“我乃七梅少主,有要事要見司徒統領。”
對面冷漠的負劍男子,寧凡絲毫不懼,一步踏出,熾熱如火的劍意,將五百劍衛的劍意震得飛散。
“融靈級劍意!?這是,闢脈五層修為!?”
負劍男子面色大變,眼前的寧凡,根本與傳聞中的完全不同!既不是闢脈一層的修為,也不是弱不禁風的菜鳥!
融靈級劍意,如此劍意,負劍男子只在司徒統領一人身上感受過!
負劍男子明明是闢脈十層修為,距離融靈只差一線,但面對寧凡,卻隱隱有種感覺,寧凡只需一念,那熾熱如火的劍意,便會化作一柄黑色劍芒,將自己斬殺。
這一刻,負劍男子心頭只有一種感覺,那便是絕不能阻攔寧凡!
“尉遲,我們進去吧,想來司徒統領正在等我們。”
寧凡看也不看負劍男子,領著尉遲及百名梅衛徑直進入司徒府,而寧凡入府後,負劍男子方才鬆了口氣,苦笑。
“不愧是城主收的弟子…”
司徒府,裝潢地極為奢華,金玉鋪地,珊瑚雕欄。外院是一處花園,千丈開闊,也不知司徒使了何種手段,此地四季如春,花開頃刻。
唯一古怪的是,花園之中,處處可見無碑墳冢。仿若這滿園春色,皆是為祭奠這些墳冢。
墳冢中,傳出絲絲劍意,讓寧凡一挑眉。
“此處墳冢,不凡…”
眾梅衛聽寧凡之言,皆搖搖頭,不明白。一些墳堆罷了,能有何不凡。而尉遲聽了寧凡之語,卻是面色微變,暗贊寧凡眼力不俗。
這些墳丘,確實不凡的。
尉遲準備給寧凡解釋這些墳堆的來歷,但在他開口前,眾人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冷峭的聲音。
“不凡?哼!憑你,也能看出此墳冢不凡嗎!?”
眾梅衛一見說話者,皆躬身行禮。
寧凡回頭,看那說話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削中年人。長髮披散,卻穿著黑色僧衣。一雙眼眸,似渾濁、似清明,極為不凡。雙眉如劍,斜飛入鬢,眼如鷹隼,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冷厲殺伐之氣。
“我不管你如何哄得主公開心,給你三息,滾出司徒府!”
中年人言語霸道,沒有個寧凡絲毫轉圜餘地。
此人,正是劍衛之主,司徒!
“二哥,他怎麼說也是少主…”尉遲幫腔。
“閉嘴!”司徒冷言道。
三息之後,若寧凡不滾出司徒府,他真的會殺人,他做得出來!
寧凡打量著司徒,此人根骨如劍,性格定是寧折不彎,想讓這種人服自己,單憑實力,恐怕困難。對付這種人,得欲擒故縱。
他一打量司徒修為,融靈中期,距離後期只差一線,卻似乎已困在此處多年。再一看滿園孤墳,頓時計上心來。
“此處有墳丘一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