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叢,竟因風過,有了嗚咽之聲,時而如嬰兒哭,時而如少女泣,極為奇特。
寧凡不由得多看了那些蘭花一眼,會發出哭聲的蘭花,本身還並未成精,倒是他修真多年第一次遇到。
那嗚咽聲實際也不過是聽者的臆想罷了,但聽在寧凡耳中,卻似乎真的聽出了一絲萬古至今的悲傷。
竟有些內心觸動的感覺。
寧凡發現自己的目光被那些蒼白蘭花吸引了,不是迷惑,不是神通,只是單純的吸引,移不開眼。
多蘭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不由得有些好笑起來,想不到魔氣滔天的寧前輩,竟還是個愛花之人。
“此花是百花峰的獨有品種,名為無憂蘭,乃是大卑十大佛花之一,在這中州,素有‘花開見性’的美譽。據說是百花峰第一任主人某次遊歷之時獲得,因此花而領悟,故而對此花煞是喜愛,移栽至此。那名前輩更曾在某屆古佛會上展示此花,公開贊曰,‘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此花自此名動中州,更獲得了無憂之名。”
多蘭給寧凡傳音解說道。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寧凡喃喃自語,只覺得那名前輩的話語佛道領悟極深,不由得多唸了幾遍。
“不過我聽爹爹說過另一個秘聞,爹爹說,那名前輩給此花定的名字,本不是無憂蘭,而是望夫蘭。此花風起嗚咽,其實是在思念她的夫君…”多蘭竟有些憧憬的模樣。
“望夫蘭麼…”
寧凡收回目光,終是跟在幾名少年身後,邁入洞府山門。
百花帝的洞府,格局極其複雜,地形十息一變,頗有幾分幻陣的味道,若不跟隨幾名少年,而是自行行走,寧凡深信,自己會在此地迷路。
對於百花帝的陣法造詣,寧凡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單憑其陣道修為,倒也有資格與巔峰修為的葬月結交。
洞府明明不大,分岔也不多,寧凡卻在裡面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行到一處幾位開闊的大殿。
大殿兩側,侍立著十餘個身著輕紗的侍女,一個個低頭候命,等著百花帝隨時吩咐。
大殿上方正中,有一個一丈長的金椅,其上臥坐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一身粉色輕紗難掩身上的凹凸有致,依稀竟還能看到那嬌嫩的豐滿與凸點。她面上同樣遮著近乎透明的紗,紗下卻是過於性感妖冶的唇,輕喘呼吸間,便能激發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征服,必須征服這個女人!
在這女子臥坐的金座下,跪著三四個目光貪婪的肉翅少年,正近乎瘋狂,舔吃著女子的手指,腳踝,裸足,場面霪糜不堪,使得多蘭立刻別開了目光,俏臉微紅,不敢直視…
而那幾名領路少年,一回到此地,便也加入到服飾女子的行為中。
那臥坐的妖孽女子,自然就是此地主人,百花大帝,並沒有施展氣運加身,來遮掩其容貌,反倒肆意暴露著她的身體,並不排斥男子褻玩觀賞。
殿中點著薰香,那薰香同樣可以催人慾念,便是多蘭也有些難以抗衡這種香氣,但對寧凡卻絕對算不得什麼。
“楚烈多蘭,呵呵,多年不見,你竟然還沒死…”
百花帝抬起迷離水澤的眼,微微一掃多蘭,語氣頗有幾分譏諷。
譏諷的,自然是多蘭掙扎於世的落魄。
咯咯,區區孤女竟然還沒死,這楚烈聖女的命,還真是大呢。
百花帝的面上,帶著潮紅,顯然對於身旁少年們的****,並非沒有感覺,只是這潮紅卻也難掩她深藏的一絲蒼白,她的體內傷勢很重,重到一身實力,只足以發揮出一兩成。
卻仍有有著攝人的帝之威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