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融靈高手,可是竹青宮的外門執事,專門管這些新人弟子的。
少年生怕得罪曹康,此刻為了賠罪,自然是願意破財消災的,只是這財未免有點少了。
“十塊仙玉?”
曹康氣笑了。
他都給這個少年賠禮機會了,這個少年怎麼這麼不識趣。
他的酒都把寧凡喝吐血了,只賠十塊仙玉!
寧凡是誰?就算只是個闢脈小輩,可是身懷鉅額仙玉的,1000仙玉都隨便送人,會稀罕少年的10塊仙玉?
“一百塊!”曹康語氣一冷。
“不、不可能!一百塊仙玉,是晚輩的全部家當…”少年討饒道。
“哼!”
曹康心中一怒,不管了,他給過少年機會了,少年沒有誠意賠禮,敲打敲打也好。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可是收了寧凡整整一千仙玉。
“你,過來!他吐多少血,你賠多少血!”曹康挽起袖子,似乎要揍人,把少年嚇傻了。
這一幕,讓寧凡無奈搖頭,這曹康,倒還是個仗義的人,以為自己吐血是少年害得,就要幫自己找場子?
不過他堂堂寧凡,什麼時候需要找一個融靈小輩,向一個闢脈螻蟻找場子了?
“曹道友,稍安勿躁,這酒沒有問題,我吐血是別的原因,不關他的事。”
寧凡拂袖一擋,曹康只覺得拳力一軟,竟有點提不起力氣,心頭大感古怪。
“雲小友,你真沒事?”
“沒事。這酒不錯,我全要了,多少錢?”寧凡笑問道。
“呃,你還買!不怕喝了再吐血?”曹康面色古怪道。
“不會再吐血了,那一口血,是我少年之時含恨鬱結,至今才吐出。多虧這口血,我終於明白,這酒為何能讓我感悟叢生…原來如此。”
藉助這一杯淺淺的水酒,寧凡竟獲得莫大穎悟。
“雲、雲兄,這酒都是我釀製的,共值200仙玉…呃,不過我不敢收你錢的,你可是曹前輩的朋友,這酒就送給你好了…”
少年太過畏懼曹康,絕不敢跟寧凡收錢的。
“是麼,你不收錢,我雲凡卻不可白要你的東西,這酒很好,是我家鄉的酒…你的祖上,是八百修國之中、吳國的修士吧?”寧凡笑問道。
“不錯,雲兄祖上也是吳國修士麼!”少年一喜,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嗯,吳國的酒,總是讓人難以忘懷。有懷念,亦有怨恨。我以為我已忘了當年恩怨,最終卻發現,這世上有太多事情,提得起。放不下。那口鬱血仍在心頭,直到前一刻,飲下你釀製的吳酒。心思澄明,才能咳出…仇怨,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放下的。酒無法沖淡記憶,淡忘的只是人心。”
寧凡的話,讓曹康與少年齊齊愣住,皆是莫名其妙。而寧凡亦未過多解釋,只是一拍儲物袋。取出一瓶闢脈丹。贈給少年。
“你不收仙玉。也好,我便給你丹藥好了。你個性太弱,被人欺負上門,可不能總是忍讓。修士一生,總該要挺直脊骨,才可有問道的機會。”
將丹藥留下,拂袖收走所有靈酒。寧凡徑直離去,而曹康則徹底愣住。
闢脈丹!不會錯!寧凡給那少年的是一整瓶闢脈丹!起碼二十顆!
這得值多少錢,起碼1000仙玉!
買一堆沒用的凡酒,又花費1000仙玉,這著實是太大手筆了。
“浪費啊!錢多也不是這麼用的!這雲小友就算對錢沒有概念,也該明白闢脈丹的珍貴吧!還是說,這雲小友修為不強,但家族大有來頭,見慣了闢脈丹,根本不在乎這點丹藥?難道他家族之中竟有金丹坐鎮?”
曹康深吸一口氣,望著寧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