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給他個接受過度的時間。
“我回去了,在你這再待下去,我都不一定活得過今晚。”他拿起西裝,“對了,你……”齊正琛想要說的話在舌尖那麼一猶豫,又咽回去。
他原本想問蔣司尋,你知不知道蔣阿姨也常去找心理醫生聊天。
說來也巧,那天他去心理醫生那裡,聊完他在車裡接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就是半小時,然後就看到了蔣阿姨的車緩緩開過來。
那是位於別墅區的一棟獨棟別墅,來這裡除了看心理醫生,總不會看這棟房子。
……
從蔣司尋公寓出來,齊正琛在風口站了一會兒,後背的汗才慢慢晾乾,他打電話給蔣月如,對方在家。
“阿姨,去您那裡蹭晚飯。”
“來吧,我也剛到家,還沒吃呢。”
齊正琛在路上買了一束花帶過去,花束淡雅,清新精緻,他叫不上名字,就告訴店老闆送給家裡長輩。
蔣月如這兩年幾次入院,如今飲食清淡,接到齊正琛的電話後,特地讓阿姨又加了幾個菜。
齊正琛到的時候,餐桌已經在院子裡擺好,菜品豐盛。
打過招呼,他把花交給家裡阿姨,洗過手就在餐桌前坐下,在這吃飯的次數多了,不拿自己當外人,抄起筷子與蔣月如邊吃邊聊。
“阿姨,您去那邊去多久了?”
心照不宣指的是去哪裡。
蔣月如:“不少年頭了,工作太累我就去那裡待兩個小時,畢竟是專業的療愈室,比在我這院子裡還放鬆。”
齊正琛笑笑說:“我還以為您去諮詢感情問題。”以為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沒有從上一段婚姻裡走出來。
所以當時在工作室外碰到,也沒敢多問。
蔣月如也笑笑:“我的感情問題有什麼可諮詢的,無非就是我當年還愛著路劍波時,他愛上了別人。”
她聲音很輕:“早過去了。”
頓了下。
“倒是你,家裡人都不知道,你就把證給領了。”
齊正琛低頭味同嚼蠟般吃著菜,“我媽快被我氣死了吧。”
閃婚後,他只回過家一次,那天母親沒見他,讓劉姨轉告
他,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蔣月如只能在心裡嘆氣,他心裡難過到需要找心理醫生疏通排遣,總不好再數落他,“哪天回家看看你媽媽。既然領證了,那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我和鍾妍月,我們就沒打算好好過日子。”
“……你是真想氣死你媽媽。”蔣月如想不通,“那你領證到底圖什麼?”
齊正琛沉默。
蔣月如以前覺得齊正琛比她家逆子省心,現在看來,沒一個省心的。
齊正琛把盤子裡的菜都吃了才開口:“我不想讓知意再內疚,結婚就是讓她知道,我已經走出來,現在過得挺好。”
蔣月如既無語又心疼,什麼都沒說,給齊正琛夾菜。
她慶幸逆子堅決不婚,不會被感情給困擾。而她也不會像齊正琛媽媽那樣,某天被兒子突然領證給氣得心臟疼。
“知意今天去相親了。”
“你聽誰說的?”
“我在飯店遇到了她和商韞。”
蔣月如恍然,難怪今天到她這裡吃飯,是苦悶無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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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司尋一個人吃了晚飯,高腳杯裡的酒見底,剋制住沒再喝第三杯,瓶塞塞回,把紅酒放入冷藏櫃。
手機響了,表弟蔣盛和的電話,蔣盛和是遠維的另一個股東,曾經也是許知意的帶教。
蔣盛和開門見山,問他看沒看許知意的郵件,“她辭去在曼哈頓的所有職務,還又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