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見,一天你要說多少遍。”
許知意:“……”
她忍著笑,“明天見。”
“嗯。”
蔣司尋下巴再次微揚,讓她進酒店。
看著她進了玻璃門,他抬步往一里外的停車場走去。
許知意在養父母家裡與妹妹的情況,他打算問問齊正琛,撥了對方的電話,沒打通,那端電話佔線,正在通話中。
到了停車場,齊正琛還是沒回過來,他啟動跑車往家開。
從酒店到家,半小時過去,齊正琛依然在通話中。
蔣司尋停好跑車,撈起手機下去。
母親正在院子裡看露天電影,家裡負一層有專門的影院,她幾乎沒踏進去過。從他有記憶開始,母親工作之餘喜歡一個人獨處,而且總喜歡在夜晚幽靜的院子裡待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場電影。
電影大多是文藝片,治癒系。
以前他還會問,怎麼不約朋友聚聚。
母親說忙了一天太累,不想再多說話。
蔣司尋拖了一張椅子在母親旁邊坐下,陪她一起看電影。
蔣月如偏頭:“把凝微送回家了?”
“沒,她不回。尚教授一會兒過去。”
“那就行。”蔣月如惋惜,“這孩子,身邊一大把資源不知道好好利用,還在慣著自己。”
蔣司尋的手機振動,齊正琛終於回電話過來,他接聽:“跟誰打電話打了這麼久?”
齊正琛:“跟知意啊,還能跟誰。”
“她怎麼了?”
“沒怎麼啊。”
蔣司尋看腕錶:“她沒怎麼,你打半個多小時電話?”
齊正琛正在拆禮物,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她小學剛寄宿那會兒,打一個小時電話是經常的事兒。”
他早習以為常。
禮物外包裝拆開,齊正琛把網球拍小心收起來,不忘問電話那邊的人:“找我什麼事兒?”
蔣司尋:“瞭解一些知意以前的事。”
齊正琛第一反應:“許伯伯讓你問的?”
“我自己想知道。”
如此直接,齊正琛更加堅定了自己剛才
的判斷,是許向邑想知道親閨女以前在養父母家生活得怎麼樣。
他太瞭解蔣司尋,從不摻和別人家的事。
“你就告訴許伯伯,以後好好對知意,多偏愛她一點。以前的事該過去就過去吧,我想知意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才沒告訴許伯伯在原來的家過得怎麼樣,畢竟不管怎樣,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在那裡。”
無需再多問,蔣司尋從隻言片語間已經瞭然。
齊正琛看著網球拍,“明天下午去打網球?”
大機率是要顯擺知意送他的那把網球拍,蔣司尋道:“沒空。”
齊正琛以為他有工作上的安排:“行,那你忙,我一個人帶知意去。”
蔣司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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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知意早起去樓下自助餐廳吃了早飯,又多買了兩份,打包帶給姥姥姥爺,吃完從自助餐廳出來,酒店其他客人才陸續下樓用餐。
入住的酒店離姥爺家不遠,走路十五分鐘左右。
綠樹紅牆,伴著清脆的鳥叫聲,清早的衚衕安靜又悠閒。
姥爺家地方不是很大,但勝在獨門小院,姥姥姥爺不喜歡住樓房,退休後就搬到了這裡,蒔花弄草,享受這裡的清淨。
相隔不到兩百米是齊正琛的姥姥家,兩家在家屬院是鄰居,退休後子女特地給他們買了相隔不遠的房子,方便走動。
到了姥爺家,兩位老人晨練剛回來。
“你這孩子,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