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香水她年輕時特別喜歡,後來都是定製,很少再買。
她把香水給許向邑看:“眼不眼熟?”
許向邑印象深刻:“這不是我以前經常送你的那個香水?”
聽爸爸這麼一說,尚知意放下心來,香水沒選錯。
“爸爸,這是送你的。”她把精緻的盒子遞過去。
許向邑沙啞著聲音說了聲謝謝,還有很多想說的話,都堵在喉頭。以為在等到這聲‘爸爸’時,他會異常高興和欣慰,結果心臟完全被難過佔據。
這會兒終於明白,為什麼妻子在聽到那聲‘媽媽’後兩天沒緩過來。
前菜送上來,他們收起禮物。
何宜安嚐了一口,混合著難過嚥下。
尚知意大半的注意力都在何宜安身上,對方緩慢的吞嚥動作,讓她誤以為:“是不是味道不怎麼樣?”
“不是。”何宜安實話說,“媽媽沒嚐出什麼味。”她看著女兒,“知意,對不起。怪我,第一頓飯讓你在外面吃。”
尚知意:“我不講究這些。”有許凝微在的那個家,她是不可能回去,寧願在外面吃,“怪你們的話,我就不會來吃這頓飯。感情都要慢慢相處才會有。”
她淺淺一笑,輕鬆道,“我不愛吃家常菜,就喜歡西餐。”
女兒替她開脫,何宜安心裡更難受了:“等八月份我們回家,媽媽親自下廚給你做西餐。”
八月,很近,比她預期的提前了很多。
她感受到了父母為這段錯失二十年的親子情所做的割捨和調整,割捨最不易,她知道。從嗷嗷待哺到亭亭玉立,期間是七千多個日夜
() 的陪伴和辛苦付出。從第一聲爸爸媽媽開始,那些愛早就成了心底最深的羈絆。
別說何宜安那麼疼愛許凝微,就是她與蕭美樺這樣淡薄的母女關係,只要她開口說心裡難受,需要時間調整,蕭美樺不會不答應。
在那句‘別喊我媽,我不是你媽!’的隔天,蕭美樺發訊息給她:你要實在不想回你親爸親媽那邊,那就先不回,等你想好了再回去。
但八月卻也很遠,遠是因為每一天都需要等待。當一間不大的出租屋就是自己家的時候,心裡還是不安的,就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最終不知落到哪裡。
不過到了八月份,她也未必回去。
無論落到哪裡,隨遇而安。
許向邑說起下週要回國:“公司有事我得回去處理。處理好了我和你媽媽就來陪你。專門陪你,陪你到回家。”
“這幾天如果有什麼事找你哥和司尋,”提到蔣司尋,他總是誇不盡:“司尋是我看著長大,特別穩重,你就當成親哥,別怕麻煩他。”
尚知意應著:“好的。”
昨晚才見過蔣司尋,總覺得過了很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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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下午的航班飛倫敦,上午在公司沒碰到老闆。
時間差不多,na提醒她拿上行李箱出發。
加上老闆,一共六人去倫敦。
在電梯裡na對她說:“你坐老闆的車。”
有同事笑著附和:“對,坐你哥的車,別跟我們擠。”
尚知意:“……”
公司現在無人不知她是老闆的親妹妹,流落在外多年的豪門千金,現在認祖歸宗。
大廈門口停了兩輛車,na他們上了前面那輛商務車,後面越野車的車窗半敞,車上沒人。
尚知意幾乎沒有停留,推著行李箱上了商務車。
na笑:“坐你哥的車不比我們車舒服?”
尚知意只好找個藉口:“不想被說教。”
na表示懂這種感受,因為她也有個哥哥,總喜歡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