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一會兒該頭暈了。
江聞岸看到一半,被打斷了也不惱,被抓住了便吐了吐舌頭,磨蹭著起來鑽進沈延懷裡,十分自覺地攤開十指任由他用絲帕一根一根擦乾淨。
雖然二人互通心意不久,然而因為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彼此之間太過熟悉了,只不過是身份之間的轉變,心裡想親對方,任何的親暱都變得十分自然。
江聞岸轉移話題:方才就聽你在跟小黑說話,他能懂麼?
小黑很聰明。
他們往外看去,小黑正趴在門口看著他們,見著他們看過來便哼唧了兩聲。
它很喜歡哼哼唧唧嗷嗷嗚嗚的,倒是鮮少會發出嚎叫聲。
江聞岸試著喊它:小黑,要進來嗎?
嗚~小黑嗚了一聲,身子往後轉,直接用屁股對著他們,尾巴一搖一搖的。
沈延笑道:估計是太熱了,不願意進來,還是外邊涼快點。
江聞岸摸摸他的面板:你身上也很涼。
沈延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碰,又道過幾日想再去雲山一趟,看看琉月菱。
一聽這話,江聞岸也正色起來:你也覺得蹊蹺麼?
先生也有這種感覺?
二人對視,才知心中都有同樣的懷疑。
巫師說皇上和沈時南的氣運互換了,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二人之間的聯絡錯綜複雜。
而金玉山莊裡聽到的隻言片語始終在沈延心裡埋下了一根刺,旁的人或許會記錯,可老太太一個記憶出現了偏差的人,若是從未見過沈時南,又怎能說出他的名字來。
他們直覺這不僅僅是記錯一個字這麼簡單。
張金燕不肯說,那總有人會知道。
所以你也想去琉月菱那兒找找答案,對麼?
二人說定,都覺得事不宜遲,決定休息兩日便出發前往雲山。
翌日清晨,皇帝的賞賜下來,竟封了沈延為端允王,加五顆王珠,地位一躍至與沈彥昭一樣。
沈彥昭並未為國家立下什麼功勞,而沈延這半年來先後平定北疆亂事、督工南洲運河、促進賦稅制度改革。
賦稅制度的改革方案一經提出,朝廷上下無不稱讚,就連過時霍擎亦第一次點頭同意五皇子提出的措施,人人皆嘆五皇子有經世謀略之才。
燕京太子寶冠上有八珠,大皇子為七珠親王,二皇子為六珠親王,接下來就是沈延和沈彥昭以及六皇子為五珠親王,七皇子以下已滿十六的皇子多為四珠。
皇子滿十六後資質尚可的大都封了個四珠王爺移居宮外,六皇子則是因為母親尚在後宮之中,且母家地位則較高,提了個五珠。至於沈彥昭,大抵是皇上還念著櫻貴妃的舊情。
皇上此番給沈延封了五珠倒也不算寒磣,只是比十六歲過了兩年,又因著立下功勞才遲遲封王,足見他對沈延的苛刻。
皇上還另賞了一處府邸,加上江聞岸送他的十八歲生辰,就有兩處新府了。
沈延私心並不想要搬離先生所住的狀元府,即便要搬出去也更屬意於先生送他的府邸,只是皇上御賜,不可不做做樣子。
住哪兒都無妨,左右這處宅子還有朱如和子慈在,倒也不算冷清。
江聞岸亦有他的私心,先前準備給延延的生辰禮,買了一處宅子,其實也有搬出去的想法,這兒畢竟是江聞岸的府邸。
他從江聞岸先前住的房間裡搬出去了,但每每路過那一處卻總會想起,這一切或許都只是虛幻。
只要跟先生在一起,住哪裡都可以,只是我更想住先生送我的宅子。
沒事兒,那我們可以把那當作我們的另一個家,什麼時候想過去住幾天就過去。
嗯。沈延磨蹭著抱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