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言公子的弟弟,緋言公子方才正想去救人。
皇上江聞岸有些恍惚。
就是先前的五殿下,江公子,您和皇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會無緣無故抓走緋言公子的弟弟啊?聽說還抓了幾個和江先生您親近的人,還說除非江先生親自進宮,否則就要將他們全部處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江聞岸心一驚,抓了誰?
靳言回過神來,沒有瞞著他。
樑子慈和沈彥昭。
延皇上抓了他們?
為什麼不抓我?靳言皺眉。
他來到這裡之後發現他佔據的身體主人家裡有一位母親和一位尚在上學的弟弟,即便這個弟弟不是他的親生弟弟,但他好歹擔了這一聲哥哥的名義,不可能坐視不理。
況且從沈延這幾日的行事來看,他的手段極其殘忍。
江聞岸沉默了一會兒,卻是明白了。
他有仇必報,可有恩也必報。
從雲山回京的路上,你曾經救過我們,所以他不會動你。
江聞岸說著苦笑了一下。
人們都說當今聖上殘暴狠辣,可他卻知道,延延其實是很有原則、很善良的一個小孩。
如今肯定是因為還在氣頭上。
靳言的弟弟、樑子慈、沈彥昭,歸根結底全都落在了一個人身上江聞岸。
他做這一切只是想讓我進宮。
延延狡猾就狡猾在這裡,他沒有逼江聞岸,沒有用皇上的名義強迫他進宮,而要他自己心甘情願去到他身邊。
給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可同時也要他散失所有的自尊,一旦他有所求地進宮,等著他的只有無盡的屈辱。
可他不可能看著其他人為他的錯誤受到傷害,該接受懲罰的是他自己。
我進宮。
你不能去!靳言不肯,一旦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你懂嗎?
沒辦法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傷害。
我去找他!
別白費力氣了,他在等的人是我。
翌日清晨,江聞岸收拾好行囊,只背了一個小包袱便出了門。
馬車在外邊侯著。
車伕是個陌生的面孔,一開口卻是熟悉的聲音:保護好自己。
江聞岸愣了一下,意識到這是靳言的聲音,登時有些訝異。
他咳了一聲,解釋道:我這張臉恐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找人畫了張臉皮,是貼上去的。
他說著自耳廓後邊摸索了一下,輕輕扯動假面。
江聞岸睜大眼睛,覺得頗為神奇。
靳言靠近了幾分,低聲道:此去務必要好好保護自己,等我找到辦法就給你傳信,一定帶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