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很颯好不好?不用再證明給我們看了。
小黑似乎滿意了,哼哼了兩聲,又歡快地下了水,這次十分愉快地在水裡打滾,沒有再爬上來。
你先在這兒玩吧。沈延拉著江聞岸:先生,我們也下水吧。
二人轉身下了大池子,這才發現池水流淌過面板的感覺太好了,十分舒適,江聞岸靠在岸邊,覺得人生快意大抵是如此了。
喜歡的人在身邊,時不時能聽到不遠處小黑玩水發出的聲響,如果時間就停在這一刻,江聞岸想他也是願意的。
不用去想那麼多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沈延貼近:先生在想什麼?
江聞岸看著他,微微笑道:我在想,我也很喜歡。
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和你在一起。
饒是眼下並非第一次聽到他表白,沈延還是會在這個時候渾身僵硬,最後,他低頭捧了一捧池水潑到自己臉上。
江聞岸嚇了一跳。
先生,謝謝你。
才剛剛親過先生,現在又想了,沈延想,一天一次果然是不夠的。
最後江聞岸被突然蹭到身後的小黑嚇了一跳,如夢初醒。
小黑原本將自己抖得很乾,渾身的毛立著十分威風,然而一走進又被兩人鬧得濺出來的水花弄溼了,本來心裡就委屈,看到主人白皙的後背,想去撒嬌蹭蹭,結果才剛剛碰到,一抬眼又對上沈延因為被打斷了而帶著些不耐的眼神,更是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完了,威武的形象徹底一去不復返了。
江聞岸嘴唇紅腫,頭髮溼溼地粘在臉上,模樣有些狼狽。
他看了小黑一眼,一推近在咫尺的身軀,洗完了,我們快上去吧。
看著先生換上乾淨的衣裳,又回過頭來拉著他起來,準備替他換上琉月菱準備好的衣裳,沈延臉上的表情依然很臭。
小黑慫慫地窩在江聞岸身邊,不敢看沈延。
太可怕了,小狼承受著他不該承受的委屈。
江聞岸覺得有點好笑,一邊幫沈延換衣裳一邊憋笑。
它又不懂,你跟它計較什麼?
沈延垂下眸子睨了還在江聞岸腳邊委屈蹭著的小黑,涼涼道:怕就怕它是故意的。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著他剛哄著先生讓他碰一下的時候來。
沈延合理懷疑小黑就是故意的。
他早就發現小黑很喜歡黏著先生,從前只是沒表現得那麼明顯,這段時間倒越發學壞了,開始跟他爭寵了。
什麼故意的?小黑這麼可愛,它能有什麼錯呢?
江聞岸左手牽著沈延,右邊跟著小黑,一起走進上一次住下的洞穴裡。
琉月菱給他們準備的衣裳只有適合睡覺時穿的裡衣,兩人身上穿的都是一樣的,十分單薄。
沈延將二人換下來的衣物搭好在外邊的石子上,江聞岸坐在一旁烘頭髮。
頭髮終於幹了,江聞岸剛在床上坐下,便見小黑將頭搭在他的腿上,搖晃著身子嗷嗷叫,脖子上掛著的小鈴鐺叮噹作響。
掛鈴鐺的繩子溼了。
江聞岸立刻會意,立馬替它解下鈴鐺。
小黑叼著鈴鐺,快速跑出山洞外,將其放在江聞岸的衣裳之上一起晾,這才歡快地跑回洞內。
彼時二人已經躺好面對面聊天了。
小黑十分不客氣,直接跳上床,擠進兩人中間舒舒服服地躺著。
沈延忍無可忍:小黑!
嗚嗚嗚~小黑似乎被嚇到了,蜷縮著手腳往江聞岸懷裡鑽。
約莫一人大的狼慫得跟小狗狗一樣。
江聞岸這會兒是真覺得它是故意的了,但是總有點想笑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