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壓著,他驚恐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沈延,他的臉一半埋在枕邊,半邊身子在他身上。
原來是他。
這廂剛鬆了一口,目光往下滑時又是一番震驚。
延延居然寸縷未著?!
江聞岸低頭看見他身上竟有紅痕,像是被指甲撓出來的。
崽崽的面板本就容易留下痕跡,日頭照進來更是一覽無餘。
倒不是多重的傷勢,只是有點像曖昧的痕跡
這樣的認知讓江聞岸虎軀一震。
此情此景怎麼看怎麼像是
不會吧?
他顫顫巍巍伸手探到自己身後。
還好還好。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應該會有感覺才對,他身上似乎沒有任何不適。
等一下!
該不會是
江聞岸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往崽崽那邊去。
自己該不會作孽了吧?
心情十分複雜。
猶豫再三,心裡的小人兒不斷打架。
他咬咬牙,扯住他的褲腰。
先生?帶著剛睡醒的鼻音,沈延懵懵看著人。
抬眸之間,四目相對。
沈延:
江聞岸:
沈延低頭。
江聞岸立馬鬆了手。
順著他的目光,江聞岸發現他的腰間竟也有印記。
心中五味雜陳,面如菜色,他嚥了下口水,忐忑道:我們昨晚
沈延眨了眨眼睛,沒等他問完便一股腦兒將早就想好的說辭倒出來:昨晚先生喝醉了,不讓我穿上衣裳,還說要我抱著先生睡,不抱就鬧,我沒辦法,只能順著先生。
他不帶喘氣地半真半假睜眼說著瞎話。
江聞岸聽得一愣一愣的,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就這?
唔。沈延摸不準他內心的想法。
那江聞岸沒碰他,在自己身上比劃,你身上這些都是因為我鬧著要你抱給你撓的?
嗯。沈延無辜點頭。
哦~~~江聞岸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大概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後,江聞岸下了床撿起衣裳,親自替崽崽穿上。
沈延低頭看著先生,眼中晦暗不明。
在雲山醉酒醒來後江聞岸把那晚的事全都忘了,他問沈延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小傢伙神色微妙,只說沒有。
再三詢問得到的答案都一致,江聞岸最後的一點懷疑也消散了,還是每天樂呵呵的。
話說江聞岸先前將襲香安排在了香水鋪子裡,沒想到她倒是個口才好的,銷售能力十分出眾。
江聞岸原先還只是想暫且把她安排在鋪子裡,等人手夠了便讓人再去別處找個更好的活計給她,此番下來就連一直打理店鋪的樑子慈都提議讓她留下來。
這鋪子本就不是江聞岸一人的,他便同意了。
如此一來沈延就有些不高興了,但因著二人極少會接觸到,倒沒多大影響,他也只會在和先生撒嬌時彆扭哼哼兩句。
這幾年來崽崽見著他多和他人說幾句話就要不開心,這些江聞岸都看在眼裡。
想著小傢伙因為年少喪母,沒爹疼沒娘愛,江聞岸也有意縱著他,多數時候都會好生哄著他,也只把大部分的精力和感情都放在他身上,希望小傢伙能在愛意的包圍之下長大。
江聞岸自己則是日日會去鋪子一趟走走看看的。
近日鋪子裡來了個名叫晴鳶的女子,是朱如的表妹,年芳十五,為人機靈,遇事時又沉穩會隨機應變,幹活時也手腳麻利。
江聞岸一直留意著,因為樑子慈說她和延延年紀相仿,萬一二人看對眼了也是美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