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放進包袱裡。
他回過身來,用力抱住江聞岸。
江聞岸被他一撞,往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子,只以為他是高興壞了,連忙回抱他,只是手剛拍了拍他的背,便被崽崽推著往後退。
退無可退,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沈延傾身而上。
沈延半覆在他身上,手撐著床板,呼吸微微急促。
延延?你別
激動二字還未說出來,江聞岸便僵住了,因為他突然被抵住了。
江聞岸如遭雷劈。
極強的存在感,讓人難以忽略。
他不敢動彈,也不知曉延延為何會突然這樣子。
怎怎麼了?
嗚。沈延哼哼兩聲,雙手抱住先生,嚇得江聞岸戰術性後仰。
當時就是很害怕。
江聞岸伸手攔著他,鎮定道:延延,你先起來。
別坐在他腿上啊
沈延沒有把所有的重量都給他,只不過是虛虛坐著,他眉目低垂著,埋進先生的頸窩。
磨蹭了兩下才扭扭捏捏小聲道:因為塵罌的副作用就是會這樣。
副作用?!怎麼會?江聞岸慌亂起來,怎麼可能?你不是說過塵罌是救命的藥嗎?怎麼會有這種副作用?難道我拿到的是假的,那個人騙了我?
嗯先生講話一激動身子便微微起伏,有意無意地碰到他。
沈延有些難耐。
不是。是因為喂得太多了,塵罌性熱,一次不能吃太多,我那日吃了整整一株,自然自然是他羞得埋在先生的頸側,頭髮輕輕蹭著他的面板。
原來是因為喂得太多了嗎?
江聞岸心裡有些愧疚,可是現下的情況實在實在是,叫他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腦子裡一團漿糊,口不擇言起來:不如我去外邊問問附近有沒有女子,先幫你那個啥,日後你再娶
話還未說完,頸側突然被咬了一口,打斷了他的思維,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懊惱著,方才究竟說了什麼啊。
我不會碰別人。
沈延生氣地用牙尖尖磨著他的脖頸,過了一會兒便徑自翻下來,自己躺倒在床上,落寞地拉過被褥蓋在身上。
他似乎忍得很苦,額角已經沁出冷汗了,面上還十分乖巧,眼睛溼漉漉地盯著江聞岸看:沒關係,先生不用管我。
江聞岸早就站起來,還離他遠了點,此時手腳還僵硬著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失魂落魄:好,那我先到外面去。你自己處理一下。
說著便落荒而逃。
沈延:
白蓮失敗,失策了。
他收起臉上剋制的、可憐兮兮的神色,面無表情地摸出解藥來,服下。
身上的躁動尚能忍耐,他沒有動,躺著默默等待著慢慢平復下來,目光卻一直盯著屏風看,似乎能透過屏風看見外邊坐立難安的先生似的。
尷尬,太尷尬了。
江聞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他心煩意亂,敏感神經無限放大,外頭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錯過,他本來想著應該出去外頭避一避,可過了許久又覺得奇怪,裡頭分明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他像個變/態,耳朵貼近屏風側耳細聽,連喘/息聲都未能聽到。
再這麼憋下去可要把人憋壞了。
延延,你別忍著,別害羞,我這就出去外面。
他喊著,卻始終沒有得到回答。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延延?你還好麼?
此刻的沈延側躺著,毫無情緒地把被褥丟到一邊。
他將衣裳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