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歡宮歇著。
不用了。江聞岸拂開他的手,我想一個人靜靜。
先生,我陪著你,幫你上藥,夜裡你要有什麼事情,我亦可第一時間知曉。
面對江聞岸,沈延是慣用這樣的伎倆的,因為他知道先生耳根子最軟,也最心疼他,以往每一次被這樣纏著到最後總會妥協。
可是這一次他油鹽不進,沈延只好將人送到隔壁,自己沮喪地回到冷冰冰的承華殿睡。
皇宮的夜很冷,可憐兮兮的新帝又失眠了。
江聞岸亦睡得不安穩,半夜,他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擁入懷裡,熟悉的氣息湧入鼻尖,是讓他無比迷戀的味道。
即便心裡再難過,江聞岸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想延延。
他又何嘗不想抱抱他的延延?
況且屈辱歸屈辱,江聞岸原本就想好了要給他的,在這件事上他是願意的,只不過當時沒來得及。
黑夜讓很多隱秘的念頭無所遁形,也給了人藉口,期望藉由黑暗悄悄釋放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
貪婪地想要擁有又害怕被人識破的念頭,在這樣的夜裡最容易溢位來。
江聞岸麻痺著自己,卻又無比清醒,他多此一舉地翻了個身,只留下一個後背給他,身後的人很快追逐上來。
極度契合的身體嵌在一起,貌合神離得無比親密。
這一夜,江聞岸夢到了很多東西,無一例外地都與沈延有關。
讓夢裡的他面紅耳赤的是,他彷彿回到了那次在山洞裡的場景,本來明明是他要幫延延解除藥性的,後來卻連他自己都迷失了。
可他分明記得掌心的溫度不是這樣的,此刻身體卻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
很氵顯很熱。
唔
江聞岸悶哼一聲,慢慢轉醒,夢境與現實竟離奇地重合了。
只是並不完全一樣,反而更加過火。
感官立即彙集至某一處,他看到自己眼下正與昨日午後讓沈延檢查時的姿態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沈延正在
他才剛動了一下,沈延就察覺到他醒來了,因而更加賣力。
沈延知道先生這幾日都不開心,一直在生他的氣,他想來想去覺得一定是自己那日太過分,逼迫著先生伺候自己,還讓他跪著做那樣的事,過後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是魔怔了。
他只想懲罰先生,讓他在意自己,哪怕只是一點,可是那樣的做法不對,任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他是在侮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