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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分列兩旁,上前來接駕的是太子。
皇帝的車駕在護衛軍的後方,他只掀開了簾子。
沈延和江聞岸則下了車。
參見父皇。
平身。
沈延和江聞岸: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看向沈延和江聞岸:五弟、江先生,辛苦了。你們此次前去南洲怎的不聲不響?我不久前才聽父皇提起這件事,還聽聞你們是自己乘船南下的?
他拍了拍沈延的肩,五弟啊,你這可就太見外了,瞞得這樣緊,若是提早告知,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至少讓你們在南下的路上舒坦一些。
沈延但笑不語,江聞岸亦沒有搭腔。
派來的人沒有把沈延解決,他這還好好地回京來,只怕他們早就氣得牙癢癢了。
這倒給江聞岸提了一個醒,回到燕京之後可得多加小心。
天氣炎熱,周圍人群聚集,熱浪翻滾,皇帝不願再此處多停留,但礙於百姓良多,總不免端著一副仁厚待民的模樣。
延兒此次做得不錯,先回府歇著吧。
陳銘宏對著太子爺低眉一笑,將簾子放了下來。
一聲高呼:擺駕回宮!
皇帝在時沈延尚且不想給太子什麼好臉色,如今更是不願理會,拉著江聞岸就走。
五弟!
太子在身後喊他們。
江聞岸回頭,只見太子的目光落在二人交握手上。
他皮笑肉不笑:五弟,江先生,你們在南洲肆無忌憚也就算了,這兒可是燕京,天子腳下,可要注意影響。
江聞岸:
沈延沒有鬆手,他亦沒有多說話。
江聞岸撐著沈延伸出來的手上了馬車。
和太子的車駕擦肩而過的時候,沈延將簾子放了下來。
看起來皇上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太子。
嗯。沈延沉吟,他方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皇上身邊的人有可能洩露麼?
沈延搖了搖頭。
在南洲我問過陳公公。
他可信麼?
嗯。沈延很確定。
雖然不知道陳銘宏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但從小到大陳銘宏確確實實從來沒有落井下石過,反而處處幫襯著他。
如果皇上那邊的人沒有問題
他這話說到一半,沈延卻能明白。
心底沉了沉,他握了握江聞岸的手:先生,回去之後一切多加小心。
將小黑牽到你房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