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珠。
那女子饒有興致地看著江聞岸,面露稀奇,你明明可以拿到,為了他卻肯放棄麼?
沈延沒打算回答她,答案昭然若揭。
做個交易怎麼樣?我把他安全送走,條件是這兩顆墜子歸我,你也歸我。
江聞岸下意識抓緊延延的衣裳,衝著他搖了搖頭。
我在這兒他們不敢靠近,若是我把你們丟下船,他們立馬可以殺了你們。那女子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漫不經心道:你們自己考慮吧。
江聞岸握緊崽崽的手,拼命搖著頭。他一個人離開有什麼用,延延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沈延似乎心動了,他嘴巴微張,還未開口便被江聞岸打斷:姑娘,放了他,我代替他留在這兒行嗎?
江聞岸覺得身子有點冷,此刻微微顫抖著,費力道:我會唱歌會畫畫,還比他會聊天,能為你解悶。
那女子食指輕點著下唇,似乎在考慮。
沈延卻堅決不同意:不行!我留在這兒,墜子也給你,只要你能確保他安全。
江聞岸:不可以!你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做到什麼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那女子越聽越覺得有意思,竟與形象頗為不符地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不逗你們了。
兩人停了下來,齊齊看向女子。
那女子理了理額前兩縷垂下來的秀髮,笑靨如花道: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金玉山莊的莊主張金燕,方才我在這兒歇息,給那群人一百個膽子都不敢來我這兒要人,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
她的目光落在沈延身上,詢問道:你和佟玉婉是什麼關係?
沈延心存警惕,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張金燕也沒有勉強,先道出了她如此問的原因。
原來金玉山莊乃是十幾年前佟玉婉和張金燕一同創辦的,一開始還是一個收容可憐女子的地方,後來逐漸壯大,發展為一方江湖俠女勢力,漸漸地為人知曉,也很少有人敢正面跟她們起衝突。
金玉山莊的女子善用暗器且足智多謀。
誰說女子不如男,在她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聽她說起跟母妃的往事,沈延這才可以確認,她就是母妃跟他提起過的人。
燕姨,我是沈延。
張金燕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石化,叉著腰嗔道:叫什麼姨呢?!叫姐!姐!
沈延老老實實喊了一聲:燕姐
張金燕這才滿意。
其實從看到墜子開始她心裡就有了猜想,只是不確定他是跟佟玉婉有關係還是跟琉月菱有關係,畢竟兩人的信物都在他身上。
她倒是知道玉婉姐姐有一個兒子叫沈延,不過也未曾見過,現下倒是陰差陽錯遇上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的如此狼狽?
沈延沉吟片刻,終是搖了搖頭。
心裡卻有自己的猜想。
一定不是皇上,他現在沒理由除掉自己,若是想,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在南下的路上刺殺並不是一個最佳的措施。
方才那些人拿出來的是掌船使的令牌,掌船使是六皇子的表舅,不難想象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只是他沒料到對方會這麼明目張膽,竟挑了這個節骨眼下手。
有時候蠢到讓別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法子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事情轉折太快,沒想到眼前的女子也是延延認識的人,江聞岸這才鬆了口氣,一直緊繃著的身體也忍不住發抖起來。
沈延注意到了,先生,你怎麼樣?
江聞岸費力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冷。
沈延抱著他,將頸部貼近他的額頭,給他溫暖。但是二人身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