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太遲鈍了,竟把他長久以來的愛意當成信任和依賴。
還在他面前說過那種輕描淡寫卻傷人而不自知的話嗎?
江聞岸想不起來了。
先生你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我可以繼續了嗎?
話音剛落,沈延沒給他思考的機會,掐著他的腰,吻一路往下。
江聞岸還未從他資訊量極大的話中回過神來,猝不及防被迫仰起脖子,腿一抖終於支撐不住了。
坐下去的時候,江聞岸被什麼東西硌到了,伴隨著一聲低低的抽氣,纏繞在延延脖子上的手被扯了下來,他也被人抱了下來。
沈延鎖著他的手,再次貼近,這一次只是頗為剋制地緊緊抱住他,在唇上狠狠吻了一口。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先生,現在還不行,再忍忍吧。
江聞岸耳邊是濃重的呼吸聲,接著就聽到了這樣的話。
沈延偏頭親了下他的耳垂,聲音像極了剛睡醒的樣子,染上了一點沙啞:三個月。
被放開的時候江聞岸的臉簡直是爆紅,他扯過薄薄的被褥蓋住自己,將整張臉埋了進去。
差一點忘記了。
擦/槍/走/火什麼的,太危險了。
沈延又低聲嘆了一口氣,自身後將被子往下拉了一點,讓江聞岸露出臉來,但沒強迫他轉過來。
他平躺著,手臂墊在頭下面,靜靜的等待所有的反應散去。
身後久久沒有動靜,江聞岸也不是很矯情的人,過了一會兒就翻過身去看他,結果這一看就
他又想捂臉了。
可沈延到底年輕氣盛。
天氣很熱,他火氣也足。
江聞岸儘量控制著自己的眼睛不往下看,可延延就那麼大喇喇躺著,實在不容忽視。
延延他挪近了幾分,手指抓上他的手臂,又被面板的熱度燙了一下。
他硬著頭皮,小聲詢問:延延,要我幫你嗎?
沈延沒睡著,早就先生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但他不想睜眼,這種時候他沒有辦法保證在看到先生的時候還能保持自制力。
他自詡自制力超強,可是不用看也能想到先生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髮絲一定有點凌亂,被汗溼後有絲絲縷縷貼在臉上。
眼睛有點紅,或許還帶著水光。
他見不得那個樣子。
沈延的胸膛起伏著,有點劇烈。
江聞岸知道他沒睡著,現下的沉默也讓他有些無措。
不等他回答,他一鼓作氣放了上去。
沈延幾乎是跳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抓住了先生作亂的手。
先生!他咬著牙,鉗制住江聞岸的上手,扯出衣帶,將他捆起來。
江聞岸眼中有迷濛的水光:?
沈延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繞下最後一圈,緊緊打了一個結。
先生不準亂動,乖乖在這兒等我。
話音一落,他翻身下床。
江聞岸:???
他動了動手,完全動彈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習慣了衣帶的束縛,眼皮打架著快要睡著的時候沈延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聲舒適的涼意。
雙手終於能自由活動了,迷迷糊糊的江聞岸尋找著清爽之處的來源,一把抱了上去,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無所顧忌地睡覺。
沈延冷靜了許多,只不過睡前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將先生的兩隻手握著囚禁於身前。
二人就這般以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入睡。
*
他們去時無人知曉,跟隨皇帝回京的隊伍卻浩浩蕩蕩。
城門口擠滿了迎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