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暫且算是過了。
回到府邸後,皇帝的賞賜也跟著來了,一起送來的還有一旨命令,令五皇子一個月後親自南下監督運河修建,江聞岸肯定是要跟著去的。
與此同時,樑子卿亦收到了一道聖旨,即刻前往北疆。
小說裡他一直在燕京內做事,最後當上了禁衛軍統領,這一次的路恐怕要不一樣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但是樑子卿自己很歡喜,他一直想要為國盡忠,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江聞岸也替他開心。
二人交換了目的地,約定往後再通書信,一南一北而去。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江聞岸還在吐槽皇帝,延延的功勞那麼大,他賞賜的都是一些良田財物,本以為他是不願意讓延延獲得權勢的,然而此次又派他監督如此重要的工程,使得其餘皇子眼紅他。
真不知這狗皇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沈延一手拿著糕點,一手給先生搖著團扇,先生別生氣,我沒關係。跟先生一起出來玩,我挺高興的。
你啊。江聞岸捻了一塊桂花糕來吃,又搖了搖頭,就是傻乎乎的,不爭也不搶,彥昭好歹還得了個王爺的稱號,你呢?也不著急。
嗯。
沈延只是微微笑著,彷彿對此事並不關心,只盯著先生口中的桂花糕看:先生,我也想吃。
吃啊。
又沒人攔著。
沈延賣力搖了兩下扇子,又看看自己正在替先生扇風的手,意有所指。
江聞岸只好取了一塊桂花糕餵給他。
沈延眉眼彎彎:先生真好。
在中原還須多穿一件外袍,往南走風裡都帶上一絲燥熱,連帶著身上的衣裳也越來越單薄。
馬車行至碼頭,需得換為乘船。
二人下了船,立即有船伕迎上來將他們包圍,七嘴八舌
貴人往何處去?
二位公子來乘我的船,寬敞又舒適。
去去去,明明是我先來的,你們都讓開。
沈延護著先生,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人多起來十分擁擠,偏生還有外圍的人一直往前擠,差點碰到先生。
你們別擠。
江聞岸正欲讓他隨便選一個算了,忽而聽得後方傳來躁動,與此同時人群之中混亂起來,還有人倒下了。
都讓開,滾一邊去。穿著深藍色衣裳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用腳踹開那些船伕。
被踹倒的人不滿地大聲嚷嚷:你們誰啊,怎麼還打人呢你們?啊
話音未落又被踹倒,方才指著人的手被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了幾下,疼得那船伕嗷嗷直叫。
踩人者啐了一口,打得就是你!
見著還有船伕想要上前來,那人直接掏出一塊令牌來。
江聞岸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令牌上寫著什麼,那人就已經收了起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官爺放過。
那群船伕好似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紛紛連滾帶爬地跑了。
方才踩人的人似乎就是這一行人的領頭,他來到沈延面前,倒還算得上恭恭敬敬,五殿下,江先生,奉上頭的命令,我們負責接送二位前往南洲。
江聞岸留了個心眼:上頭是指?令牌可以看看麼?
江先生這是不放心?那人眼神在他昳麗的面容上劃過,猝然一笑,掏出令牌來。
掌船使接了命令派我們來的,只說安全把兩位送到南洲,其餘的我們也不清楚。
沈延接過令牌細細檢查,對著先生搖了搖頭,表示並無不妥。
二人只好上船。
船裡十分寬敞,裡頭還有三兩個彈琵琶的女子,見著他們進來也沒有停止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