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卻挺拔如竹,直直跪立,細看之下能發現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江聞岸回想著原著的內容,料想當下的時間點應該是五皇子十三歲那年被江聞岸罰跪於雪地之中。
自兩年前落水以來他身子就弱,尤其畏寒,文裡他因被江聞岸罰跪後身體就越發病弱,長年累月都需要喝藥,這也是他後來恨極了江聞岸的原因之一。
江聞岸眼前不斷髮黑,整個人暈乎乎的。
這就是開局火葬場嗎?給個機會行不行啊?
殿下,快起來吧!他趕緊上前伸手欲扶起沈延,然而還沒碰到他的身體,一直面無表情目視前方的人眼中有了波瀾。
江聞岸的目光撞入一雙靜如寒潭的眼眸之中。
沈延劉海垂下蓋住半邊臉,襯得臉又小又沒有幾兩肉,看起來就像全靠突起的顴骨撐起薄薄的臉皮,實在是太瘦了。
算不上好看,反而有些嚇人,唯有那雙眼睛令人驚豔。
雙睫輕輕扇動了兩下,上頭似乎還沾著化雪之後的溼潤,漂亮的眸中平靜卻冰冷至極。
棕色的眼瞳冷冷看著江聞岸,他下意識輕舔蒼白無血色的薄唇,半晌才啞著嗓子一字一句道:先生說讓我在此跪一天。
化雪天已是寒意刺骨,這人的聲音卻帶著比冰錐更為扎人的刺。
江聞岸伸在半空之中的手瑟縮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他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哈出一口霧氣。
反觀跪在地上的崽子,身上所著棉衣早已褪色,不知穿過多久、洗過幾次了,穿著臃腫毫不美觀不說,料想也是暖不到哪裡去的。
江聞岸脫下狐裘披到他身上,在小崽子警惕又薄涼的眼神中吃力吞嚥了一下,硬著頭皮道:我我又反悔了不行嗎?
為了自己的美好未來,可不能讓他落下病根兒了。
他說完這話,見著沈延依然用那種你又想玩什麼花樣的眼神看著他,心生無奈,直接彎腰將小崽子連人帶狐裘抱起來。
本以為十幾歲的少年怎麼說也該有點重量了,卻沒想到這一下竟是用力過猛,差點把沈延掀翻了。
沈延簡直是輕飄飄。
他悻悻道:抱歉啊
真不是他故意的啊。
許是跪了兩個時辰的緣故,沈延膝蓋僵硬無法曲直,被江聞岸抱著的身體也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