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他丟下了這次搬走的原因,“所以我挺佩服你的,居然能跟這樣難相處的人相處這麼久。當然,做學生是沒得挑,但身為女人……唔,不得不說,你真是萬里挑一的好女人!”
她沒回話,也沒追問。
其實她也覺得秦念參突然搬走有些奇怪,以他的個性,不管對她是什麼目的,都不會事情只做一半就半途跑走。
他和夏潯簡談過,談話內容她不想問他,但經過關佑一事,她大約能想像到夏潯簡當時的神態。
她可以把這理解成妒意嗎?
還是,就像他說的,他天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這種態度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無論物件是她,還是別的什麼人或者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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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有慾不是愛。”小茹朝她直搖手指,“別期待男人的佔有慾會變成愛。當然,我並不是說他一點都不在乎你。
只是,愛比起佔有慾,是種更大氣更平和更包容的情感。一個男人愛你,會有適當佔有慾,可是一個男人對你有佔有慾,不代表他愛你,或者說代表他懂得愛你。”
這番話從小茹口中聽來,雖然很不順耳,但她心裡又何嘗沒這麼想過。
如果她是五年前的安顏然,或許還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可現在她有太多太多的顧忌。
她不確定他的在乎和喜歡有多少,又能維持多久。因為不確定,所以才不敢付出,也更加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無原則的投入。
現今,或許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做法。
畢竟她跟夏潯簡現在很好,雖然這條路的未來她看不見,可他們至少還在一起。
“那你巴黎要去麼?”小茹問了不見她回答,忍不住拿著筷子在她眼前晃,“怎麼了你,傻了?一動不動盯著窗外幹什麼?”
“他們兩個怎麼會……”安顏然怔怔看著街對面的一家會所,夜燈閃爍的大道上,她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
“誰和誰?”
“裴瑟,還有——”在巴黎,將她帶去莊園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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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裴瑟的時候,對方似乎回了回頭。
她和小茹坐在燈光敞亮的靠窗處,她想對方也應該看到了她,只是她沒料到只是這樣普通的一個照面,竟引得對方主動找她。
對裴瑟,她一點好感也沒有,並且還有些排斥。
不僅因為過去的事,還因為那次他對她說的話——他用那樣篤定的口吻,讓她儘快離開夏潯簡,不可能會讓人愉快。
她們走出飯店沒多久就有一輛車滑至身旁,小茹見那人停車開門,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連招呼都懶得打。
裴瑟還是那副春風和煦的禮貌模樣,寒暄之後朝安顏然開口,“有沒有興趣聊幾句?”
小茹剛想拒絕,卻被安顏然拉住。
前面不遠處就有家咖啡館,小茹坐在店內叫了塊蛋糕,她和裴瑟坐在露天陽傘下。
“從巴黎回來了?”
“裴理事,你還是入正題吧。”
他淡淡笑了笑,道,“我在南區開了間畫廊,有沒有興趣過來幫我?”
“這個邀請來的好沒道理,我們從來都不是關係和睦的雙方,不如找高菲啊,她應該有興趣。”
高菲的近況,小茹總像彙報戰況那樣一得到訊息便一一說給她聽。
抄襲真相見報後,裴瑟對高菲只要還抱有一點憐憫之心,她就不會落到如今那般窘迫的境地。
她不同情高菲,但對裴瑟這種人更厭惡。
“高菲?”他笑意像是更盛了,“安顏然,或許這麼說有點無情,但我身邊從來都不留已經沒用的人。
我曾經低估了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