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他是怎麼評價她的作品的?”安顏然當時還沒錢住現今的白領小高層,跟幾個同在咖啡室打工的姐妹租了個破破爛爛的三室戶,生活起居都憋在自己小小的房間裡。
“太難看了。”
“畫的太難看?”
“不,是說我乾爹的女兒長得太難看……”
安顏然十分無語,“畫畫是看才華的吧,關臉什麼事?”
“據說我乾爹當時也是這麼反問的,結果你知道人家大師說什麼?”
小茹本想賣個關子,結果自己憋不住,沒幾秒就自個說了,“他說,‘所以你找錯人了,對我來說,若時常要對著這張臉上課,實在太折磨。相比之下,才華倒還是其次了。’”
說完,小茹問她,拽吧?
豈止是拽,簡直已步入變*態行列了……
說來小茹本就不喜歡這位乾爹的女兒,她太驕傲,仗著家世和在美術上的些些才華,總嘲笑小茹胸大無腦,結果這回自己臉丟大了。
為這事小茹高興了好幾天,還特意在米蘭買了條昂貴的手鍊給安顏然寄回來。
ЖЖЖЖЖЖ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就這麼一個意外,從本質上改變了一個原本純潔上進的好姑娘。
安顏然在臨行前動了歪念,扒拉出衣櫃里布料最少的一件,在外面裹了件薄外套就去了。
她時刻牢記著夏大師的那句話:才華可以沒有,臉一定得有!
對當時的她來說,入夏潯簡門下極有可能是她唯一的出路。總之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無論是要她虐他,還是他虐她,或者“護士病人”、“美女野獸”等等之類她來者不拒,全數配合!
於是,安顏然就這麼誤入歧途了……
尚記得那個晚上,月黑風高,秋風蕭蕭,她裹緊單薄小外套,下了公車一步一頓朝山上走,頗有些風蕭蕭易水寒美女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意味。
身上的包包裡,除了她隨身攜帶的素描畫冊,還揣了一兜的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