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會,改變策略,摟著他手臂,將下巴靠上去,“夏潯簡,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是我不小心,讓別人利用了我。你就別不高興了,其實你肯來找我我很高興。
長這麼大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她那麼費盡心思就想見你一面,我真的很好奇想知道她是誰,你給我說說好不好?”
“你沒必要知道。”丟下這句話,他再次緊繃了臉部線條。
沒必要知道?她說了半天,他就只丟給她這句話!?
安顏然心裡起了怒氣,鬆手坐正再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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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默著抵達酒店,車還沒停下,她就遠遠看見等在酒店門口的秦念參。
她這才想起下午還有場活動,看看時間已經遲了,車剛停穩,她立刻推門走去。
“抱歉,之前有點事,我們現在過去吧。”
“跟你的老師出去了?”秦念參並不急著走,側頭看了眼下車並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員的男人,又把視線落回她臉上,“他真的是你老師嗎?”
“什麼意思?”
“顏然,關係再怎麼好的師生,也不會住同一間房。”他唇邊笑容親切,眸底卻掠過一抹犀利的光,“我原來以為只是他對你,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你啊,怎麼就這麼糊塗……”
說著,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冷不防在她鼻尖點了一下,“怎麼辦,我像是在妒忌了?”
“你……”她捂著鼻尖退後一步,一時有些窘迫,又有些生氣。
她窘迫就這樣被一個外人在這麼人來人往的地方輕易點破她和夏潯簡的關係,又生氣這種關係在別人口中顯得如此不正常。
是!他們本來的確是師生,她求他收下他,他教她畫畫,一點點幫著她成長,可是這樣她就不能跟他有其他關係嗎?
說到底,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們之間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這瞬間,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給驚到——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關係在她眼中變成一種理所當然並且不允許任何人詆譭的事?
難道她對夏潯簡……
正出神,背後有人擦身而過,是熟悉的氣息和腳步。
她回頭,發現夏潯簡不知何時經過她身邊獨自朝酒店裡走去。他腳步很快,就像完全沒留意她還在這裡。
安顏然自己也許沒發現,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喊他的名字。
男人的背影停下,冷漠視線投來,“你不是還有活動麼?”
第三十六畫
“是啊!”被他這一說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又忘了這回事,她有點尷尬,“那沒事了,你先進去吧,拜拜。”
秦念參在旁邊笑出了聲。
“笑什麼,跟你沒關係!”安顏然瞪他。
“自然是笑你可愛~~”他又恢復成慣有的調侃模樣,剛才那番對話似乎從未有過。
他正準備帶她離開,抬頭卻瞥見重新折返的身影,“夏大師,還有事麼?”
對方的眸光自他臉上掠過,未做停留,直接落在他面前的黑髮女子身上,“今天有事要你做,活動不用去了。”
說完,伸手拉人,自始至終,秦念參在他眼裡就是個透明。
看著一前一後離去的兩個背影,秦念參嘴唇的笑容慢慢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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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然覺得自己很命苦,難得一趟浪漫又愉快的巴黎之旅,生平第一次入住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卻逃不脫小保姆的“既定命運”。
她一邊準備畫具顏料,一邊看向沙發上喝茶的某人,“你一定要今天畫嗎?”
“是。”
“我不在旁邊不行嗎,不要的草稿你丟旁邊就行